信清者自清。”
“还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错放了坏人。”
姜安宁说着,便落下两滴泪来。
“可我万万没想到,事实如此清楚,证据如此确凿,人人都见到了、也听到了当初赵家的人,是怎样在公堂上大放厥词、毫无悔过之心。”
“现如今,张氏竟然还是不知悔改,颠倒黑白,往我的身上泼脏水,污蔑我的声名。”
姜安宁声音婉转,如泣如诉,不急不缓的娓娓道来,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惹得众人此时都鼻子塞塞的,不停嘶夫嘶夫的吸鼻子。
“我幼时父母双亡,村里人嫌恶我家是外来户,常常刁难不说,更是在我父母去世之后,任由我父母陈尸村口不予理会。”
“原本这也没什么,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事儿,我早就见得多了。”
“阿娘与爹爹去世之后,我见过的薄情冷脸,只有更甚。”
“我不怪他们冷漠,也不怨他们无情,我只怪自己命数不好,上天不怜。”
“更知道,上天不怜我,神佛不救我,那我只靠自己便是!”
“安葬好阿娘与爹爹之后,我早已身无分文。”
“也幸好是那些闯进我家中的人,对我家那套冬冷夏凉的破旧房屋并没有什么兴趣,这才让我有了片瓦遮身的地方。”
姜安宁一番自诉,不知道说哭了多少人。
四周围观的人,俱都是红着眼睛。
很是心疼可怜人的样子。
“阿娘与爹爹遭遇意外之后,我失去了庇佑,不得不自力更生。”
“好在是略有一技之长傍身,平时也能靠着做些绣活换钱,维持温饱,却不想,会遭了贼人惦记。”
“她,赵张氏,与我家相邻而居的同村婶子,往常一直伪装成一副菩萨模样,慈眉善目的与我亲近。”
姜安宁握着棒槌的手,指向张氏:“因我误信了他们一家子伪装出的假象,相信了他们编造的谎言,以为他们就是当初送我到安济坊,让我得以捡回一条命的人。”
“我与赵家定下亲事儿之后,也始终听着张氏的谆谆教导,认为自己就该相夫教子、拿出全部扶持婆家。”
“却不曾想,我掏心掏肺,真情实意,几乎是燃烧了自己,养活着赵家上上下下,换来的却只有阴谋算计、污蔑脏水。”
“甚至,他们根本就不是我当初送我到安济坊的救命恩人!”
“他们接近我的目的,就只是算计我好不容易积攒的嫁妆!”
姜安宁哽咽着落下一滴泪来:“不仅如此,那张氏的好大儿,与我订了亲事儿的男人赵海,更是在得了我许多馈赠之后,还觉得不够,伙同几个街头无赖,伪造被赌坊扣押之事,要我拿出银钱来赎!”
她说着,再次哽咽住。
好像是有天大的委屈,窝堵在了心口,难以抚平。
她哽咽的有些说不出话,眼泪哗哗的掉了好一会儿,才深吸着气,压下委屈与恨意,继续说道:“我拿了钱才知道,这一切竟然是他们合起伙来骗我的!”
“我气不过,将事情报与官府,幸而得到县令大人为我主持公道。”
“这些事儿,大家想来都还是有印象的吧!衙门口贴的布告,大家应该也是都看过的吧?”
“当时那日,赵海被拉到衙门口打板子,大家应该也还有印象吧?”
不少人是听见敲锣声赶过来的。
听见她提起衙门口的布告,纷纷止不住的点头。
“是有这么个事儿,打板子的时候,我还去看了呢!”
“没想到这小娘子就是苦主,真够可怜的。”
也有不太和谐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