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
谁知道姜安宁打死了张氏之后,会不会顺手就打死了他们?
随着姜安宁那一下又一下的拳头,雨点儿般砸落在张氏的脸颊上,忽然不知是谁高声喊了一句:“天娘的,杀、杀人了!”
声音刚落,众人便瞬间四散。
原本乌泱泱的一群人,顿时跑的不见了踪影。
“干什么呢?”
忽然间的喝问,留住了还在逃散众人的脚步。
眼见过来的是腰间挂着佩刀的捕快,众人忽然就不是很慌了。
远远的躲着继续吃瓜看戏。
姜安宁抬眼看向朝着这边走来的捕快,收了力道,停了手。
张氏只觉得压在自己胸膛上的大山被搬走了,渐渐得以喘息,好像又活了过来。
听见姜安宁喊了声“大人”,她挣扎着伸手,想要寻求帮助,抓了姜安宁这个毒妇去蹲大狱。
奈何姜安宁刚刚就像是把所有的力气,都打在了她的嘴巴上一样,此时她的嘴巴,差不多已经被血糊住了,牙齿不是脱落,就是松动的好像稍稍一用力,就能立马掉下来。
张氏一个“大人”的音节都还没发出来,就听见姜安宁约摸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声音凄惨:“求大人为我做主!”
做什么主?
张氏当时只有一个念头“荒谬”……真是太荒谬了!
她才是苦主!
她才是苦主!
她才是苦主!
姜安宁哪来的脸,请求大人做主?
她才是受害者!
她才是受害者!
她才是受害者!
她才是!!!
张氏气的脸都黑了,仿佛随时都会背过气儿去一般。
姜安宁却已经呜呜咽咽的哭诉了起来:“大人!大人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啊!”
“民女真的是要冤枉死了!”
她目光在四周寻摸了圈,瞧见旁边有个杂耍班子,大概原本是正在摆道具箱子,因着这边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不得不搁置了下来。
捕快刚问了句:“你有什么冤屈?”
姜安宁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那杂耍班子跟前,抢了其中以人手里的铜锣:“抱歉,借用下。”
那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手里就已经空空如也了。
她用力敲响了锣,再次没忍住哽咽:“父老乡亲们,都来评评理啊!”
“我是姜安宁,姜家村人士,想来父老乡亲们,也有所耳闻吧?”
听见“姜安宁”这个名字,果然有不少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虽然姜安宁状告赵海一家的事情,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众人却还是没有忘记。
甚至因为这件事儿,好多人在给自家闺女相看人家的时候,都谨慎了许多。
生怕会一个不小心,把自家闺女给推到火坑里去了。
尤其是家中只有独女的人家。
不少有那个歪心思的人,更是恨死了姜安宁,怨怪她不安分,受了委屈也不知道往肚子里咽,非要把事情闹出来,还闹的这样大,害得他们现在都不好说人家了,处处受提防。
姜安宁听着众人有好有坏的议论,内心平静,毫无波澜。
脸上倒是泣泪涟涟,看起来柔弱可欺。
“没错,我就是那个,被未婚夫欺诈嫁妆,未遂后,将人告至官府的姜安宁。”
“是非对错,我已经不想再多加叙说,官府的公告,至今贴在衙门口,还没有被撕去呢!”
“当日,也是有无数人围观了升堂问话的全过程。”
“我相信,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