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名字?”我惊慌得愈不知所措了,终于想起自己会的一句,低着头,小声说:“我不知道!”一下子,整个教室笑成一团。老师赶忙挥手,把笑声压下去。“他叫轩刘shiuanliu。”老师拿着资料卡,念出我的名字。
其实没来美国之前,我已经学了几句基本的会话。但是那天,我发觉,跟老爸、老妈学的英语好像不管用,从上学的第一天,学英语变成我心里最重要的事。这就是,为什么每个半句英语不通的孩子,到美国没多久,英语都能讲得呱呱叫的原因。
对我的导师普兰蒂太太
rs.pruntey来说,我必定是她教学生涯中的一大挑战。她把一个小笔记本和一支铅笔交到我手上,看着我把黑板上她规定的功课,一个字、一个字地照抄下来,也不知道单字与单字需要间隔。普兰蒂老师并不立刻纠正我,她只是不断点头:“很好!很好!”我感谢她,她懂得教语文的道理———把我丢下去,让我自己挣扎。挣扎中,学得最快。
我也感谢莉莉lily。她是希腊人,有着一头深褐色的鬈发和像娃娃一样大大的眼睛。我不记得我们是怎么“搭上线”的。只记得每次,我都用一个耸耸肩,加上手势和几个支离破碎的单字开始“交谈”。我们居然很来电。
我没有玫瑰花可以向她示好,但我很会折纸,每天都折几只鹤和船送给她。看她抽屉里有我的一大堆折纸,是我最大的快乐。
小学二年级,我居然证实:爱情,是艺术创作最大的原动力!但是,有一天,我发现她居然把我折的一只鸟,送给另一个女生。我很不高兴,当时就对她说了一句:“我恨你!ihateyou!”她眼睛里涌出泪水,转身冲出教室。
我没有向她道歉,直到看见她放学时,扔掉了所有的折纸,才意识到——我说错了话。
三年级结束的时候,我家搬到离市中心较远的湾边。最后一天,老师代我发饼干给每个小朋友。然后,全班排成一列,跟我握手道别。
这时候,我已经叫得出每个人的名字,并说一大堆感性的“离别赠言”。但是握到莉莉的手时,我沉默了,眼睛又转向地面,好像我上学的第一天一样。
多年后,我上了高中,有一个暑假,在圣若望大学修了几门课。每次去学校,巴士都得经过“圣家小学”,使我想到玛莉修女如何教我们过马路,普兰蒂老师怎么要我们排队上厕所。每次,看到有褐色鬈发的女孩上车,我的心都一惊,觉得那会是莉莉。”
——————————
第一次见她是高中的计算机课,她们班在楼下操场上体育课。她是我同班同学的朋友。那时候都没有手机,只能靠书信往来,两栋教学楼离得也比较远,课间只有十分钟,我同班同学,她的朋友充当了我们的信使。用的都是带香味的那种彩色信纸。不断的书信往来,她家是城里,走读生,我家农村的,住校。她会隔三差五的给我带好吃的。一年以后在一起了,然后她就无缘无故劈腿了,冬天下大雪,我在她家楼下站了一夜,还是没能挽回。
初恋,很痛,刻骨铭心。
从此再无联系。巧合的是,我现在住的小区离她家不到500米,可是从来没有遇见过。
19岁遇见了现任,谈了四年,23岁结婚,现在31岁,孩子6岁半了,很少吵架,第二个宝宝马上出生。感谢前任让我学会了放弃,现任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幸福。
抱歉,写的有点空洞,有些事不想回忆,你们都懂得。
初恋、高中同学,大学分手,感情懵懂,分手之后两三年没联系过,大四的时候偶尔在同学群里看到,加回好友,谈了好多,不过都是戏谑,后来看到她在南京上学很好,身边有了新的男孩子,她也在我的城市实习过,我也跑到了她的城市出差,问了她哪里好玩哪里好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