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黎皇宫,鸣鸾阁。
“夫人,”霜娥进来传话,“淑妃、荣妃、康嫔、明嫔四位娘娘到了。”
“请她们进来。”卢忆荪吩咐道。
“是。”
四人进入殿中,还以为今日卢忆荪召她们前来,只是如同往日一般议事,没有想到,鸣鸾阁中除了卢忆荪和几个侍女,还有另外的十个人,其中四个女官、四个太监,还有两个禁军的将军,其中一人正是柴朝义。
淑妃和荣妃一看殿中气势汹汹的样子,互相看了一眼,那眼神仿佛是说,不知道她今日又在搞什么名堂。
明嫔有些胆怯,不敢往里面走。
而康嫔却镇定自若,一副安之若素的样子,气定神闲地走到殿中。
“臣妾等参见宣政夫人。”众人向卢忆荪请安道。
卢忆荪看着四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不回应众人的行礼,只拿着暖玉炕桌上的一盏茶细细地品了起来。
淑妃看卢忆荪这副架势,心中的恨更深了一层,斜着眼睛,恶狠狠地瞥了卢忆荪一眼。
荣妃欠身行礼,因为年岁大了,身形有些不稳,微微地晃动了起来。
明嫔也感觉脚底抽筋,脸上的神色仿佛有万般不适,若卢忆荪再不让她起身,也一定支撑不了多久。
而康嫔却纹丝不动,如松竹一般,脸上的表情也十分恬淡,仿佛没有半点不妥之处。
卢忆荪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将茶杯放下,对殿中的四人说道,“免礼,起来吧。”
“多谢夫人,”四位嫔妃的贴身宫女连忙上来搀扶。
“赐座吧。”
“谢夫人。”
等四个嫔妃刚落座,卢忆荪冲着殿门口的珪如微微点了点头。
珪如也接收到了卢忆荪的指示,一挥手,只看到四个宫女将一个披头散发、穿着囚犯素服的宫人押了进来。
那女子脸色煞白,没有一丁点的血色,仿佛是水米不进好几日的样子,还披散着头发,瘫在地上,只微微的喘气,活像一个女鬼。
明嫔刚要喝茶,一看那跪在殿中的女子,吓了一跳,差点连手中的茶盅都摔在了地上。
“荣妃,“卢忆荪叫着右手边的荣妃。
“臣妾在,”荣妃起身回道。
“你可认得此人啊?”
荣妃仔细辨认了半天,也没有认出那人是谁,又走近一看,原来是她宫里的丫头锦芋。
“回禀夫人,这仿佛是臣妾宫中的丫头,名叫锦芋。”
”不错,正是这丫头。”
“不知她犯了什么错,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你还有脸来问本宫?”卢忆荪说着,眼神中充满一股厉色,“本宫还正要问问你呢。”
“臣妾管束下人不严,不知道这丫头做了什么错事,还是不小心冲撞了夫人,还望夫人恕罪。”荣妃说着,跪在了地上。
“这丫头三日前自陈王府回宫,不知怎的,竟然大摇大摆地在掖庭宫里摆起了主子的款儿来。”
荣妃不解地看着卢忆荪,
”这丫头在掖庭宫里,不但支使掖庭宫的宫婢们如侍奉主子一般伺候她,给她捏肩捶腿、浆洗衣物不说,竟然还让小丫头们从尚食局端来才人规制的膳食,还有酒,大白日的,在掖庭宫大吃大喝了起来,用完了酒菜,还让掖庭宫的婢女给她收拾残局,那婢女不从,她竟然当众责打那婢女,将那婢女打伤,如今还卧病不起,荣妃,本宫问你,这丫头如此行事,可是你这个主子在背后撑腰授意的?”
“夫人明鉴。”荣妃连忙说道,“夫人所说之事,臣妾实在不知,这丫头几日前奉臣妾命令,出宫给陈王夫妇送一些冬令进补的膳食,没想到一直未归,臣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