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吟地望着他,不知怎的,他喉咙哽了哽,声音也沉哑许多,“婉吟,你还好吗?”
沈氏点头:“有七郎和明微在,我不会有事的。”
沈清辞转身,手中提着一个油纸包。
他将油纸包递过去,眼底溢满宠溺:“这是给你的,小时候只要你不开心,大哥就给你买糖糕,准能哄好。”
“昨夜你受委屈了,大哥刚散值就给你买了糖糕带来,希望我的小妹吃了这软糯香甜的糖糕,所有的不快和霉气都能一扫而空。”
沈氏接过糖包捧在手心。
甜丝丝的味道扑面而来,那油纸包里尚有余温透出。
用手心那么一握,暖暖的,这温度仿佛能一直暖到心底去。
沈氏双眼带笑:“父亲一直外放做官,母亲又伴随在父亲身边,从小到大,便是大哥和祖母最疼我。”
沈清辞抬手,轻轻触了触她的前额:“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胞妹,不疼你疼谁?就算你执掌一府内宅,是个面面俱到的大夫人。”
“但是在大哥心里,你不是无所不能的母亲,也不是杀伐果断的当家夫人,你只是大哥从小捧在手心的,最心爱的妹妹。”
沈氏解开油纸的麻绳,徐徐将油纸展开。
褐色的糖糕映入眼帘,放进嘴里的味道,就如同闻起来一般香甜。
沈氏咬了一口,笑盈盈地说:“大哥放心,小妹诸事都好。”
沈清辞道:“晚上我还要当值,不能在这多停留,忙的时候,累的时候,别忘了你永远有大哥这个后盾。”
继续阅读
沈氏点头,笑得时候有几分小女儿的天真与烂漫。
她轻轻应了一声:“大哥放心,小妹记下了。”
沈清辞又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替兄长向相爷问好,走了。”
说完,沈清辞转身离去。
沈氏目送他的身影离开,一直到他消失在影壁之后,这才收回目光,把糖糕交给水荇。
“你先拿着,传义也爱吃,等晚上他和玉衡回来,记得分给他们尝尝。”
水荇低声应是。
……
白瑜散值之后,便去白惟墉那里交代了整件事的经过。
白惟墉听完,并未说什么,吩咐他下去休息。
因为昨夜折腾了大半宿,府里的众人都没怎么睡,且策荣还病着,所以晚饭并未聚在一起吃。
白明微这一觉睡了近两个时辰,醒来时已是入夜时分。
她起来简单洗漱过后,便准备去找吃的。
忽然房门掀开一条缝隙,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正拼命地往里拱。
因为门上还别了根长木楔,门被推开一条缝隙后,便怎么也无法打开。
那只小白貂不服输,用力地往里拱。
结果由于肚子过于肥胖,卡在门的缝隙中。
出不得,也进不来。
于是它只能铆足劲地蹬着后腿,意图用这种方式脱困。
远远望去,就是一个大肥臀扭来扭去。
白明微被它逗乐了,小心翼翼地给它开了门:“你找我?”
小白貂抖了抖身上被弄乱的毛发,轻轻一跃,便跳到白明微的肩膀上。
它绕着白明微的脖颈转了几圈,随后纵身跃下。
双足直立,站在地上盯着白明微。
白明微有些疑惑,伸手一摸,却发现脖子上缠着一根细细的红线。
她将红线缠绕在指尖轻轻一扯,发现红线的另一头不断延伸。
往门外五,往更远的地方去。
小白貂挤眉弄眼,露出两颗大白牙。
白明微问:“你主子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