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不是你顺从我吗?”
他也笑了。
晚膳后,九溪竟然准备作画。
“今晚为何想起作画?”
“要不你坐在那里,我给你画一幅画像,先生说我的画功有进步。”她提议道。
其实白日她在整理父亲的旧物时,看到了一些他给母亲的画。她一直以为他只会在战场上挥刀的人,想不到他还擅长丹青,给母亲画了不少的画像。
“好啊,不过作为条件,你也得让我画一幅。”
“好。”
他静静地站在前方,按九溪的要求不断地调整姿势。
她时时抬头看着,看得顾云珺心里痒痒的。
她画了整整一个时辰。最后画脸部细节的时候,觉得自己笔怎么也描不出他的神韵。
她过来一会摸摸额头,一会又来动一下下巴。
“你快结束了没有?我怎么觉得你尽剩调戏了?”他笑着说。
“你别笑,笑着更难画了。”
“我长得有那么难画吗?”
“你别动,很快就好了。”她都在他面前自夸画功进步了,总要画出让自己满意的样子。
又过了半个时辰,她终于说:“你可以动了。”
他走到她的身边,见到一位连他自己都感叹的男子。
“这是我吗?”
“我觉得还没有完全画出你的样子,你的眼神比他还要温柔,还要深情。你说我如果拿这幅画像去卖,是不是会令无数女子夜不能寐?”九溪看着画像说,也许平时不好意思这么仔细看着他,原来在自己的笔下,才知道当初说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盛誉不是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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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后面抱住了她,说:“你舍得?”
“那有什么不舍得,画给别人,人还是我自己的。”
他转过她的身体,看着她说:“如果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好,你要自己看紧了。”
“我九溪的男人,别人抢不走。”
“就这句话我爱听。”他抱起了她说,“太晚了,休息啦。明日轮到我画了。”
“你现在真的就这么肆无忌惮睡在梅府啦?”
“你怕了?”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反正我随时可以走人。”
顾云珺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她还是没有放弃离开。
第二天晚上顾云珺再来时,他的画像已经被她收起来了。
她没有食言,在落日前就让他作画了。他要求她站在窗口,看着外面。
“为何要画我的侧脸?”九溪问。
“不用这么复杂。”他不敢说自己经受不住她的眼神,她的形象已刻在心中,不想让外人分享他心底的秘密。
他没有她画得这么长时间。
九溪一看,笑着说:“你画的是神女,不是我。为什么后面还有一个竹林和小木屋?这里哪有?”
“我不知道,我见你喜欢竹林,就觉得这是你在雾神山的样子。”
九溪拿过他的笔,几笔间那些竹林成了一片芦苇荡,她变成靠在阁楼上,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雪山。
不知为何顾云珺觉得这样的她太孤单,他从后面又拿过笔,就在那些芦苇丛中,添上了一匹马,马上是一位年轻的公子。
“雾神山上没有马。”她说。
“我说有就有。你这么深情望着的只能是这马上的人。”顾云珺看着画说。
九溪笑了,一幅画而已,她却觉得自己真的不孤单了一样。
说着他就把画收起来了,还问:“你把我的画像放哪儿啦?”
“卖了。”她笑着说。
“不会是想我的时候自己偷偷看吧?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