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她那天说的那番话,能不能从人口中,诈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出来。
“那就是君上该操心的事情了。”
“仇人的话她怎么可能会相信?”
娇娘轻笑:“这就要看咱们指挥使大人的本事了呀!”
王尚沉着脸冷笑:“有什么好的?”
娇娘毫不犹豫道:“自然是马不停蹄的连夜赶回京城啊。”
不过是借着弹幕上的提示,知道了一些资料,一些信息。
“你的意思是?”
“以正常的逻辑来讲,都不会有人相信外人随便说上几句乱七八糟的臆想,而不相信自己的血脉亲人吧?”
姜安宁皱眉,冷眼瞧了人一会儿,实在是没瞧出来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犹豫了片刻,方道:“我自然是姜安宁。”
王尚波澜不惊的笑道:“姜绣娘莫不是反悔了?”
“如果她是姜安宁的话,那么自然应该依着咱们刚刚的计划进行。”
“三岁孩子都不会像你这般幼稚。”
王尚目光在人身上缓缓打量了片刻,发出第一个拷问:“你如今是姜安宁,还是……桑静婉呢?”
“你别跟我说你是这样想的。”
“赶回京城?”
姜安宁反问。
娇娘捋了捋头发:“即便是不相信,即便咱们所有人都明明知道这不过是谎言,可谎话说多了,也会在人心头留下个疑影儿的。”
姜安宁平铺直叙,也不跟人绕圈子。
不过如今,倒也没有这些顾忌了。
“咱们之前所认知的姜安宁,可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就是那庙里的和尚,不也总念叨着因果轮回之类的话吗?”
“总不能桑静婉,听了这些编排她的话,会愧疚的无地自容,然后引颈就戮吧?”
杀姜安宁嘛。
“你娘。”
娇娘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
娇娘语气有些压抑不住的兴奋:“你觉得,还有什么,比让姜安宁知道,她娘从来没有爱过她,只不过是拿她,当个容器,当个工具,当个傀儡,更为诛心的呢?”
“实在是没有机会呀。”
“她可当我是赵海的姘头呢。”
“如今事情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我能不能留下这条命,都还是未知数。”
“那姜安宁邀请了您去赴宴,又没有邀请属下。”
姜安宁没有想到,王尚居然真的来了。
“其实这样对咱们来说也是好事儿。”
姜安宁目光紧盯着王尚,想要从中窥探出几分有用的线索来。
而至于为什么……恐怕就要从京城来的这位指挥使大人身上,窥探出几分秘密了。
“大人觉得我不是姜安宁,还会是谁?”
“还不都是上下嘴皮子那么一张,轻飘飘的几句话,便将一个人给定了死罪吗?”
“诶呀~大人~”娇娘软了声音,水蛇般贴在人身边。
只是,他下不去手了而已。
“如今这些也不过就是你我的猜测——既然是猜测,又怎么可能会有证据呢?”
“至于真相,谁又在乎呢?”
确定了当年在安济坊中,为她医治的大夫,就是换了无数身份的王尚。
娇娘铁青着脸:“会不会,桑静婉并不是没有死,只是通过什么不为人知的妖术,附生在了姜安宁的身上?”
“咱们两个此时那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要是真的动歪心思,那也不过是被你拉着一起,同归于尽罢了。”
她原本是并没有指望人会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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