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公堂(2 / 4)

决定趁热打铁,先开公堂审理李酒商。

酒商李子远用低于市场价的价格,收购那五个窃税的粮马商人的粮食,用于酿酒,但明面上的成本记录的却是高于市场价三倍,通过虚增成本,进行偷税漏税。

粮马商的粮食本应该是要上交给官府的,质量都是精挑细选过的,与民间的普通粮食不一样,只要是有心人就会发现问题,所以李酒商第一次交易的时候,就发现了猫腻,并且主动提出帮忙销赃,虽然交易书上的收购价格低于市场价,但是,他们私底下另外有协商,但凡用这些粮食所酿造的酒,卖出后的利润,都要分三成给那五个粮马商。

李酒商为了减少分成给五个粮马商,通过虚增费用和成本的方式,营造销量效益差,伪造原料其他供应商的采购入库、虚增生产损耗,降低生产入库、伪造销售入库等数据,从一开始的暴利,慢慢调整成负利润。

整个造假的过程都做得非常逼真,就算到现场去勘察,都看不出来问题。

李酒商原本入赘到绪家,熬死了原配妻子,占据了绪家的家业,改门换姓。

他转移绪家的财产的方式很传统,拿绪家的钱,搞自己的创业,标上李姓,亏归绪家,盈利算李家,吃相很难看,但是,吸血效果很好,绪家很快就被吸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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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为了不分利润给那五个粮马商,他不得不再次故技重施,不过,这次是将李家的财产,慢慢挪入绪家的地盘。

虽然他娶了贵女当继室,但,不代表他就信任枕边人,在他看来,已经死掉的原配,更值得信任,因为死人是不会跳出来跟他争财产的。

所以,当他的继妻要发卖了原配生的女儿,他当然举双手赞成,他恨不得这个流着绪家血脉的女儿,立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虽然他心里这么想,但是他要脸,不会在明面上做得那么难看。

李酒商原本死不承认,但是,当黄定洲将他近十年间与那五个粮马商的交易,都罗列出来,细致到斤两、金额、交易地点,不过这只是戳中他了他的痛点,还远不足以让他立刻招供。

主要是,他得知那五个粮马商意图谋反,他瞬间吓萎了,立刻就倒戈了。

权衡利弊是他惯有的做法,他只想赚钱,得到权势,但是不代表他愿意搅进谋反这个深渊里。

为了明哲保身,李酒商毫不犹豫将他所知道的都吐露干净,为了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他表示自己保留了证据。

在晋朝,对窃税漏税的处罚很严重,一旦被查实,不仅会被罚款,还会受到杖刑、流放等重刑,但是,罪不至死!

特别是他是属于交易税,而不是去偷官粮,他的罪比那五个知法犯法的粮马商轻多了。

“县令老爷饶命啊,草民万万不敢做下这等诛九族的谋逆之事,草民只是被钱迷了眼睛,一时糊涂,贪图小便宜,犯下了错事,那那走私、私贩官粮一事,草民也并不知情,虽然有所猜测来源不干净,但草民以为他们就是偷主家的东西出来卖,草民冤枉啊,草民敢对天发誓,草民绝对没有犯谋反之罪,否则就让天打雷劈,劈死草民!!”

李酒商跪在公堂地板上,老泪纵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卖可怜很有一手,他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摆出一副老实可欺,知错认错的态度,让人挑不出他的毛病。

为了取信黄定洲,李酒商还主动将自己藏证据的地方说出来。

绪晚作为本案的证人之一,也在公堂内,当她听着李酒商如何将绪家的财产掏空时,她的愤怒达到了顶端,如果这不是在公堂之上,她大概会当成发疯发飙,她虽然想过李酒商是故意败光绪家家业的,但是没想到对方玩的好一手移山填海,白手起家的好游戏。

如果不是这个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