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自傲。

海拉的意识恍惚着。

按理说，她刚刚晋升，不能动用至高之力。

但诺拉已经没有时间了。

她踏步而去，转瞬间来到灾难世界中央。

李维看到海拉那淡漠的脸庞，说道：

“谢了。”

海拉没有说什么。

她金发狂舞，死气缠绕于手中长剑。

这是被她至高之力改造过的至宝。

其名为蜉蝣！

至高剑气轰出，海拉的剑道技巧不高，并不如星空剑圣和千目剑者，但她的境界太高了，所以其威势远胜二人。

剑气轰在灾难之石上，斩出一道白痕。

这让李维内心松了口气。

比起他的攻击，海拉的更加有效。

并不是因为海拉的威力更高。

而是因为她是至高，是和灾难之石同层次的力量。

只有至高才能磨灭至高。

李维略微喘息片刻，随后又开始劈砍。

他也累，身心俱疲。

每一招都在拼尽全力，就好像让一个普通人用跑50米的节奏去跑完一场马拉松般，时时刻刻都在燃烧自己。

元祖之体的修补速度，已经跟不上精神力本源之消耗。李维知道，此战后，自己或多或少，都会有亏空。

但他已经顾不上这样多。相比起那些丢掉性命的伙伴同胞，在文明战争中受伤，已经是最仁慈的代价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

李维时不时会和海拉聊几句。

尽管海拉并不理他，他也没有放弃。

旁边这金发女剑士，已经不像是人了。

她的状态十分怪异，仿佛介于生死之间。

有时候，她会突然消失，如同死亡。

然后隔一段时间，又再度出现，继续沉默的攻击。

“海拉，你要不先离开吧。”

李维察觉到她的异样。

“单靠你想要磨灭灾难之石，至少还要几十年，我父亲耗尽心血的万古计划，有失败之危。”

海拉终于开口了，冰冷无情。

“你父亲是索伦？母亲是冥祖？”

李维猜到什么。

海拉没有回答他，这个女人又消失了。

此时，正是黄昏。

李维发现了，她总是于凌晨出现，于黄昏消散，她只会存在于白天，就如同朝生暮死的……蜉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