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瑾顿时乐了,“范老师好,您这是厨师不当了,改行做神父?”
“我也就是混口饭吃嘛,”范炜很和气地笑笑。
自从那几年的春晚过后,范炜就火遍了大江南北,但除了小品,他最拿手的其实是文艺电影。
周瑾之前拉片的时候,就觉得范炜在《耳朵大有福》里的表现,拿个影帝都不过分。
“待会还得请您多指教,您看看我这个台词,该怎么说才搞笑一点?”周瑾遇到了这个等级的大神,自然得虚心请教了。
今天拍的第一场戏,就是他们俩的对手戏,全程不见面,隔着一道木墙,交流全靠台词。
“指教可不敢当,咱们就交流一下嘛,”到了范炜这个级数,他就不太在乎钱,最看重的是个面儿。
周瑾姿态放得低,给足他面子了,俩人倒是能聊一块去。
宋怡静静站在一旁不说话,看着刚刚还是个混混的周瑾,这会儿又变小学生了,觉得更新奇。
过了一会儿,场景和灯光什么的都搞定得差不多了,副导演黄子正跑过来叫人,“我缩,二位爷啊,您还聊个嘛,都等着呢。”
“催个嘛,介就来了,”周瑾学了一句。
“呵,你这语言能力很强啊,”范炜笑着赞了一声,“东北话也这么学的?”
周瑾粗着嗓子道:“哈,东北话还用xiao(二声)?不xiao也会啊。”
“哈哈……”
两人说笑间,跟着黄子入场。 只见一片绿油油的场景里,范厨师带着副套袖上场,用钥匙打开了教堂里的功德箱。 里面散乱放着几个铜板和毛票,以及一张白条:欠上帝五元。 “呵……讲究。” 范大厨无奈地笑笑,就听门口的忏悔室里,响起了敲门声。 “来了,来了啊,”范炜套上神父的衣服,抓着米袋,一溜小跑进了忏悔室,“抓紧唠吧兄弟,我还得上街买米去呢。” 周瑾坐在另一边,两人隔着道木墙,看不见人,只听得到声音,“神父啊,我有个事情整不明白。” “嗯,抓紧唠吧,”范炜的声音从另一面传来。 “你说这兵荒马乱,国难当头,咱们作为华夏子孙,是不是得赶点什么啥?”周瑾故意提高了声音。 “兄弟,这个小声点唠……”范炜吓了一跳,压着嗓子道,“……这个您是干啥的?我能干啥啊?” “我是干啥的?好,那我说一句,你xiao一句,”周瑾的声音低沉起来。 “啊?” <一句,明白吗?”周瑾拿着那根破烟杆子,从木墙的缝里捅了过去。 “……明白,”范炜的声音传了过来,听着有些惶恐。 拍戏是需要互相配合的,以往周瑾都是靠眼神、靠动作、靠表情去表达。 这回他和范炜互相看不见了,只能通过声音去传递情绪,倒是新鲜得很。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周瑾沉声念着。 范炜跟着学,“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驱逐倭寇还我中华……” “驱逐倭寇还我中华……” “我是干啥的整明白没?” “我是干啥的整明白没?” “这句不用学。” 范炜顿了下,“你是救国会的。” “救国就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力我出了,钱,咋办?”周瑾把手伸了过去。 小东北混混一个,打着救国的名头,纯粹是为了骗钱。 “哦,哦~”范炜顿时明白过来,把刚刚拿的那点毛票和铜板一起放到周瑾手上。 周瑾捏了捏,觉得分量不够,“你扣啊,糊弄革命啊?” “再有就是白条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