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挥鞭驱赶骡子加速:
“娘咧,大白天的这宅子里的东洋鬼怎么也能出来?我这是满车的童子尿啊,这东洋鬼不怕童子尿?”
他说着还从身后一个尿桶里舀出一瓢尿来,看样子云松敢上去他就敢往外泼洒。
云松没敢上去。
然后骡车跑了。
周围家户的尿桶粪桶还没有倒呢,听到骡车的铃铛声远去他们赶紧出来嚷嚷。
云松从晒台跳下去。
他对最近那户人家的主人说道:“福生无上天尊,施主早上好,贫道有礼了。”
这人昨夜被老太太的惨叫声给喊出来过,他知道云松住进了凶宅,倒是没有让他给吓到。
但是听了他的话后这人露出了警惕之色,问道:“阁下是一名道士?”
云松含笑点头。
高人风范摆的很足。
结果对方关门离开。
他又在街上找其他人问,这些人发现他是汉人而不是东瀛人后纷纷摆手离开。
没人与他说话。
这把云松气炸了。
排外性这么强?
可这他么是中华大地!
而且这世界这年代的中华大地可不是地球上的民国那么怂包,一群东洋人在这地方是寄人篱下,凭什么要排挤汉人?
他怒气冲冲去找大笨象。
大笨象是所谓的什么天国神大人,他觉得自己可以狐假虎威。
但大笨象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他说道:“真人,这地方咱人生地不熟,还是别去惹事为妙,你不就是想问问这房子怎么会是吗?咱去找那大桥守信不就得了?”
这话在理。
云松还记得大桥守信的店铺,这店铺很好找,它在箐口的进入口附近,跟他昨天抢了人家衣服的成衣店相隔不远。
大桥守信是个牙纪,干的是牙行的活,是一名中介。
他的店铺全是东洋字,云松只认得上面的‘大桥’和‘の’。
找到这店铺的时候大门挂着铁锁。
云松记得阿二说大桥守信是住在这里的,结果现在怎么会没人?大清早的去哪里了?
恰好隔壁开门,有人打着哈欠出来伸懒腰。
云松问道:“这位施主,这家店铺的掌柜是叫大桥守信吧?”
这人倒是没问他的籍贯,但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只是懒洋洋的点了点头。
云松又问道:“那大清早的大桥守信去哪里了?”
听到这话这人哑然失笑:“你这个小赤佬真有意思,你问他去哪里了?这个谁知道?”
云松没听懂他的意思,问道:“施主这话何解?”
老板冷笑道:“他已经死了,死好些天了,所以谁知道它现在到哪里去了?或许是到野狗村了、或许是到金鸡岭了,也有可能已经投胎了——不过以这个港逼养子平日里的臭德行,它更可能是下地狱了!”
这番话说的很歹毒。
也很惊人。
云松脸色一沉说道:“不可能,我们昨晚还见过他……”
“侬脑袋瓦特啦?”老板说道,“那你们昨晚肯定是见到了一个鬼啦!”
云松说道:“不可能,他不是个鬼。”
老板大声说道:“不是鬼是什么?是僵尸?大桥守信就是已经死了,不信你们去问别人,你们肯定是见鬼啦!”
他说完嫌弃的对云松挥手,然后将门使劲关上。
云松被整郁闷了。
大桥守信死了?
可昨晚他们碰到的分明是人绝不是鬼!
他想再去找人打听大桥守信的消息,结果这次他转头碰到了昨天抢了人家衣服那东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