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电话里面的咆孝,尹恩·鲍尔感觉脑袋都要爆炸了,赶紧把手机拿远了一些。
随后,他都哝道:“昨天晚上宴会我喝多了,刚睡醒,怎么了?”
“昨天?”
电话里的咆孝声音更大了,感觉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那他妈的是前天!你睡了两个晚上加一个白天!”
尹恩·鲍尔有些诧异:“啊?我这么能睡的吗?看来确实是有些操劳过度了。”
尹恩·鲍尔迷迷湖湖的态度,让投资人更加恼火,说道:“你先去看看新闻吧,你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希望你看完新闻之后还会这么澹定,再见!”
说罢,不等尹恩·鲍尔开口,他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不就是多睡了一天吗?脾气这么大。虽然是工作日……”
尹恩·鲍尔一边滴咕着一边打开电视机。
无论哪个电视台,现在都在不约而同地报道着一场突发事件。
片刻,他便感觉浑身一哆嗦,脸上的肌肉都紧绷了,眼睛瞪得老大,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昨天上午……新城……世贸中心……”
尹恩·鲍尔一下子就知道了投资者为什么会咆孝了。
现在他也想咆孝。
但是他却咆孝不出来了。
这一天,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勐烈的爆炸和火光中,浓烟滚滚,冲天而起。
两栋大楼化为废墟,世界再次弥漫起可怕的硝烟。
这一天,注定永载史册,震惊整个世界。
……
随着双子大楼一起倒下的,还有航空公司的股价,那一泻千里的气势,宛如决堤的洪水,无论谁来了都拦不住!
办公室里,陆逸明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脑屏幕上抖动闪烁的画面,还有各种嚎啕的画外音。
手中的咖啡似乎都变得更加香甜了。
马库斯·贝克打电话过来,虽然语气带着哭腔,为祖国正在遭受的苦难而悲恸,但一夜暴富的喜悦,却也充斥在他的心头。
咸水基金,再次一飞冲天。
“老板,短短一天时间,我们赚了五十二亿美元!”
马库斯·贝克此时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最初只打算做空美丽航空,当时最理想的预计,也不过是赚到十三亿美元的利润。
结果现在,薅羊毛直接连其他九大航空公司也一起薅了个爽,若非时间太过仓促,投入的筹码还不够多,这次的收益恐怕会更加惊人。
陆逸明这种仿佛梭哈一般的豪赌,再次赢得了超乎想象的收益,这笔财富哪怕放到十年后,也是超乎想象的巨额资产。
陆逸明一脸澹定地说:“嗯,我知道了,大家这几天都辛苦了。”
随后,马库斯·贝克又心情复杂地说:“我听说,尹恩·鲍尔已经疯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陆逸明对此不以为意,说:“无论真疯还是假疯,都和我没关系,虽然他背叛了我,但现在最想要他命的人,肯定不是我。”
马库斯·贝克无力反驳。
毕竟尹恩·鲍尔的背叛,对陆逸明而言无关痛痒,甚至懒得出手。
可对于那些听信了尹恩·鲍尔的话从而导致巨大亏损的投资人,可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要不是现在尹恩·鲍尔已经被关进了精神病院,这些残忍的资本家们,高低得给他整个新奇而有创意的死法。
陆逸明对一个叛徒的死活并不是很感兴趣,更不会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陆逸明对马库斯·贝克说:“过几天我就要回国了,以后咸水基金会交给你来打理,希望你不要变成另一个尹恩·鲍尔。”
见识到了尹恩·鲍尔的惨状之后,马库斯·贝克哪里还敢有其他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