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飞厂应该更好的,可惜正当腾飞厂要一飞冲天的时候却出了改制的问题,从而拖累了它继续前进的脚步。
可这个问题马讯无法解决,也解决不了。他仅仅只是以前腾飞厂前身校办工厂的厂长而已,他的级别又不高,再加上已经推举二线了,虽然后来的领导对他很是尊重,可这种尊重只是尊重老同志的尊重,在厂子里早就没了发言权。
退下来后,马讯索性眼不见为净,过起了他很有规律的退休生活。就像今天那样,他早上六点不到就起床,去附近的公园打打拳,等八点左右回来吃个早饭,吃完早饭和几个邻居大爷在弄堂口下棋什么的。
等到午饭过后,通常会睡两个小时,午睡醒来就出去熘达一圈,熘达也没固定方向,就是随意走走看看,到傍晚才回家。
吃了晚饭,不是和人聊天就是看看晚报听听收音机什么的,等到晚上九点一过就上床睡觉。
这样规律的生活倒是很清闲,让马讯的气色比以前好多了,人也胖了不少。
“师父!”
“援朝?你怎么来了?”当宋援朝来到马讯这里的时候,马讯还没吃饭呢,正在屋里不知道摆弄着什么。
见到宋援朝来,马讯很是意外,又异常惊喜。
“刚回沪海,这不想您了呗,过来找您喝酒,欢迎不?”宋援朝笑呵呵地举起手里的东西,是两瓶好酒还有刚才路过熟食店买的一些熟菜。
马讯顿时就笑了:“你这小子还搞突然袭击呀,欢迎,你什么时候来我都欢迎!”
说着,马讯让宋援朝等等,自己倒水自己坐,而他回到桌边收拾起了刚才摆弄的那些玩意。
“师父您还集邮呀?”宋援朝的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放在桌上的集邮册和镊子、放大镜这些东西,顿时好奇地问。
“呵呵,随便瞎玩。”马讯笑着说道,他告诉宋援朝自己不是退休了么,也没什么事,每天下午都会出去逛逛,前些时候正好路过蘑孤亭,看见那边围了一大群人,好奇的马讯就跑过去看了看,居然都是集邮爱好者在那边交换邮票。
邮票这玩意马讯这辈子用的太多了,现在通讯虽然有了发展,可写信依旧是大多数人的选择,何况以前呢?要和人联系,写信是最好的方式,哪怕住在同一个城市,相互之间也会经常写信。
写信就要用到邮票,这是很正常的事,可马讯却还是头一次知道邮票这玩意居然也有人收集。
当看见蘑孤亭这边的集邮爱好者手里拿着厚厚的集邮册,一个个相互交流欣赏邮票的时候,马讯饶有兴趣地在一旁看着,通过别人的交谈和对话,他才明白集邮这种爱好很早就有了,而且这个群体还不少呢。
第一次发现这个有趣的现象,接下来的日子里马讯就经常往蘑孤亭那边跑,一来二去也对集邮起了兴趣,开始在家翻找出来不少以前的旧信封,学着用水泡开信封上的邮票,然后用镊子揭下来,再晾干后装进跑邮局买来的集邮册里,开始成了一个集邮新手。
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是集邮爱好者的春天,也是集邮最火爆的时期。
见宋援朝对自己的邮票有兴趣,马讯乐呵呵地显摆给宋援朝看,指着自己收集和淘换来的邮票解释给宋援朝听,尤其是当翻到其中一页,马讯更是得意,特意手指虚点着这页的几张特殊时期的邮票,告诉宋援朝这几张邮票稀罕着呢,都是他好不容易从以前旧信封里找出来的,带到蘑孤亭的时候不少集邮爱好者都要拿其他邮票和自己换,甚至还有人主动要出钱买,开的价格还不低呢。
“您就没答应把它们卖了?”宋援朝笑问。
“我又不傻,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我会不懂?要是不懂这个我还能当你师父?”马讯如此回答道,这话让宋援朝忍不住哈哈大笑。
帮着马讯把集邮册收拾好,马讯小心翼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