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了盛姣姣这么一个人,却是被谭戟抢夺了去。
殷泽的心口起伏着,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用的是“抢夺”两个字。
就好像盛姣姣本来该是他的,被谭戟抢夺走了。
殷泽心有不甘,极为不甘。
但再心有不甘,又能怎么样呢?
他失去了太多,这一年多的时间内,属于他的太多东西,都被无情的褫夺走,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感受。
巢来深刻理解殷泽,他暗暗的叹了口气,低声道:
“惟今之计,若是还想拉拢谭戟与齐漳,咱们最好还是表现的大度一些,待盛姣姣与谭戟成婚时,当备上一份厚礼才是。”
谭戟抢走了盛姣姣,殷泽还要恭贺他与盛姣姣新婚?
没来由的,殷泽的心底翻腾出一股极为阴暗的杀意。
他没有回答巢来,只是阴沉沉的看向窗外,低声说道:
“好歹,也让我见见这个与我有缘无份的盛姣姣吧,母亲不是要办秋日宴?”
殷泽不能够死心,总觉得也许他见过盛姣姣,就能解了心中不甘。
或许,还能激发他更多的,对于天机的预知?
巢来弯腰,想劝殷泽的话,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又听殷泽问道:
“我父亲那边最近如何了?”
这宅子不大,与曾经的东宫相比,简直不值得一提,但殷泽也不是日日都能见到他的父亲。
巢来一听这话,叹了口气,
“最近殿下越来越......”荒唐。
继强征了治寿郡不少民女之后,废太子在东边的院落里,与一帮治寿郡各地来的纨绔夜夜笙歌,每天饮酒作乐,醉生梦死。
他早已经不是那个励精图治的太子爷了。
如今的废太子,就同个普通的纨绔,没有任何的区别。
巢来原先是太子爷的幕僚,可如今,他有什么事都不直接去回太子爷,而是同殷泽商量。
那是因为巢来也看出来了,太子爷人没废,但心态已经崩了。
一个人的心崩了,整个人生基本也就全废了。
这又该是让殷泽头疼的事儿一桩,他无暇再去管盛姣姣如何,只转身,往东跨院走去。
身为儿子,该劝诫父亲的,还是得劝诫,至于父亲听不听,殷泽没有办法左右。
而这厢殷泽去苦劝废太子振作,那厢的齐家,全家一起努力的忙活了半天,将巢宗去拖来的所有树,都种在了后院小树林里。
家里人坐在林子边上,看着夜色吃水时,盛姣姣将想建私塾的事儿,随口同几个舅舅说了。
齐家自然没有不同意的,但家里人全都不同意,砍自家林子里的树木去建私塾。
“这建私塾是个大事情,咱们一家做起来,开支太大了,不如同村子里所有人商量商量,大家伙儿一起来建。”
齐二娘子出言建议,盛姣姣的手笔太大,有时候花钱完全没考虑实际情况,齐家目前的家业要建个私塾倒是可以,可如何维持下去呢?
别看来齐家上启蒙学堂的孩子不少,可那也是因为这个启蒙学堂是免费的。
齐家建个私塾,花掉大半积蓄,总不能免费让孩子们来上学吧。
但一收费,又有几户人家愿意花钱来送孩子读书?
所以这个事情,最好还是要让村子里的所有人都参与进来,大家集思广益,想出一个符合全村人利益的方式,来建这个私塾。
盛姣姣坐在一块土堆上,想了想,点头,
“还是二舅娘周全。”
她实际上有个大算盘,建私塾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儿,如果齐家建个私塾,让村子里的孩子来上学,哪怕是免费的,其实对齐家来说都是有好处的。
将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