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目光失神了下,喃喃说道:“湘夫人?”
他知道湘夫人,还是因为……天仙妈妈。
只是,那虽说是跳的古典舞,但更多是后世复原出的古典舞蹈,未必有如今古人来跳更具神韵。
咸宁公主欣然说着,然后,拉着贾珩的手,向着里厢而去。
贾珩也顺势起得身来,前往里厢,寻了张椅子坐下,从小几上端起一壶茶,轻咂慢抿,打算欣赏舞蹈。
“可惜此间并无曲乐。”贾珩目不转睛地看着气韵神清骨秀,身形袅袅婷婷的少女,暗道。
似乎当着贾珩的面,咸宁公主有些害羞,深吸了口气,做了一个起手势,柔软如细柳的身段儿,恍若弱柳扶风,轻絮堆烟,只是手中的流云水袖刚刚甩起……
蓦地,书房外传来夏侯莹一如金石相碰的清越声音:“大人,京中传来飞鸽传书。”
贾珩面色一肃,放下手中的茶盅,目光略有歉意的看向愣在原地的咸宁公主,温声道:“殿下稍候,我去看看。”
不等细言,绕过屏风,看向着飞鱼服,面容如霜的夏侯莹,与那清莹眸子对视片刻,问道:“笺纸呢?”
“在这儿。”夏侯莹递将过去,目光幽光流转,心头五味杂陈。
眼前这位少年,当初翠华山断匪巢时,她还以之为能。
谁曾想,是那等三心二意,拈花惹草之人,以往是勾搭着晋阳殿下,现在这几天又和咸宁公主卿卿我我,以致为了掩人耳目,她现在替换了刘积贤在外的护卫、传令之责。
那么,等晋阳殿下过来河南,要不要告诉她?
贾珩这时伸手接过经锦衣府卫编译而来的笺纸,就着灯火观瞧,面色微变,皱眉不语。
而这一幕自然被早已看过笺纸的夏侯莹瞧见,皱着眉,晋阳殿下过来难道是坏了他的好事了吧?
贾珩阅览而罢,一时默然。
“怎么了,先生?愁眉不展的?”就在这时,咸宁公主从里厢轻步出来,秀眉之下,那双熠熠流波的明眸,好奇地盯着那蟒服少年。
夏侯莹瞥了一眼咸宁公主,目光不由幽清几分,拱了拱手,转身到廊檐下护卫去了。
贾珩放下笺纸,挽着咸宁公主的玉手,向着里厢走着,落座下来,迎着那双晶莹目光的注视,温声道:“圣上因河南之乱戡平,晋我之爵为三等永宁伯,另,追封我先妣为超品诰命夫人,封赏的圣旨还在路上,等几天就行六百里寄递传来。”
咸宁公主闻言,清丽眉眼之间现出喜色,轻声说道:“这是好事儿呀。”
“嗯,永宁伯?”
只是片刻之间,少女明眸眨了眨,目光柔润地看向贾珩,心湖中泛起圈圈涟漪
这是……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
先生,永远属于她咸宁?
可,晋爵应该是喜事,先生怎么看着面有怏怏之色?
贾珩凝神看向眸光清透的少女,道:“还有一桩事,圣上听我上疏治河,打算拨一笔银子过来支援。”
“父皇他知河务事关重大,能拨付银子而来,也不奇怪,这应也是喜事儿啊。”咸宁公主点了点头,清冷如霜玉的容颜,见着疑惑之色。
贾珩默然片刻,顿声道:“押送银子过来的是……小郡主和晋阳长公主。”
咸宁公主:“???”
什么?
所以,婵月和……她要来了?
她在京里好好呆着就是了,非要千里迢迢过来做什么?
贾珩面色顿了顿,解释道:“现在圣上也有一些犹豫不定,故而着飞鸽传书,过来问着我的意思。”
他也不想让晋阳过来查岗,可他如果这般拒绝,又会伤了晋阳的心。
晋阳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