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调拨了都司的大批军马,而后一战尽殁,军马都落在了高岳手里,但高岳一场浪战,又折损在汜水关。
「能凑多少是多少吧,等明后两天,小弟愿亲领骑卒,夜袭官军,否则这般被动防守,久守必失。「李延庆面色凝重,低声说道。罗进忠举起酒盅,低头抿了一口气,脸色古怪了下,暗道,这李延庆收集战马,难道是想逃跑?
就算不是为了逃跑,也是...…为了方便逃跑。
罗进忠心念及此,道:「李兄,今日直面官军冲锋,手下兄弟没少劳累,反而俺老罗手下兄弟一直歇着,于理也该是俺老罗领着兄弟来做此事。」
李延庆道:「罗兄要做此事?」
贺国盛、王思顺两人也诧异地看向罗进忠,一时间不知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罗进忠笑道:「手下兄弟原本不少都是响马,夜里打家劫舍之事做的多了,这两天就做这个事儿。」
李延庆也不疑有他,道:「那就罗兄来操持此事。」
王思顺眉头皱了皱,目光闪了闪,却是猛然醒转过来,心头冷笑不停。
这是提前上马,见势不妙,也好逃离开封府城。
贺国盛将几人神色收入眼底,也不以为意,只要这些人能守住开封府城,那时再行整合就是。
「高大当家来了。」
就在几人心思各异之时,高岳在卫伯川、赖海远以及黎自敏等亲信部属的簇拥下,从里厢出来,几人脸色阴郁,与厅堂里外的欢笑气氛多少显得格格不入。
就近挨着的几桌贼寇头目,纷纷起得身来,齐声唤着:「高大当家。」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敬着这位「奉天倡义「的大元帅,甚至不乏一些人觉得高岳有些憨愚,手下兄弟折损这般多,全为他人做嫁衣。
贺国盛起得身来,面带关切问道:「高大当家,马亮兄弟情况怎么样?「
这是问着先前的马亮,被火药炸开的土石迸溅到眼睛,后来被紧急送医。
高岳一张原就微黑的面容,黑如锅底,浓眉之下,虎目冷闪,瓮声瓮气道:「多谢贺兄弟关心,已寻郎中诊治了,不过一个招子是保不住了。」
马亮是高岳从西北带出来的部下,一直护卫在高岳身旁,数次为高岳舍生忘死,可谓情同手足,这下瞎了一只眼睛,高岳心头悲痛难以想象。
问题,不仅仅是马亮,他手下千余兄弟,经过白日大折损剩下不到一千,而眼前这些人还在为着稍稍打退了官军的进攻而沾沾自喜,难道不知这都是他手下弟兄的血换来的吗?
厅堂里外的众贼寇头目,见高岳脸色不好看,有一些面皮薄的心头也几分发虚,白日里的城防守御,高岳以及手下兄弟的舍身相援,如同救火的样子,都落在众人眼中。
义薄云天,没得说。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理解高岳,比如罗进忠面色虽然带着感受深受的悲痛,但心头却冷笑不已,你手下兄弟死亡,咱们今天手下兄弟也没少折损,摆着一副臭脸给谁看?
如果不是你轻敌冒进,如延庆兄弟所言,这三千兵马偷袭官军,能给官军造成多少杀伤?
贺国盛伸手相邀,说道:「高兄上坐,先用晚饭,等会儿咱们再合计合计,明日这个仗该怎么打。」
众人纷纷附和着应是,不管如何心头腹诽,起码人心在高岳这边儿o
高岳闷闷不乐地坐下,身后卫伯川、赖海元、黎自敏在身后站立着,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几位兄弟也赶快坐下用饭。「贺国盛看向高岳身旁几个一脸晦气的黎自敏等人,伸手招呼了一声,几人都不动。
直到高
岳吩咐一声,几个人才在就近一桌落座,但目光多是凝聚在高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