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用内力止痒,哪知全无效果。他忍不住饶起痒来,饶完胸前饶后背,后背饶了,屁股和大腿又痛痒难当,此时性空恨不得自己生多几双手,便能稍解痛痒之苦。
又过了几个呼吸,随着痛痒之感越来越强,性空在地上不断打滚,双手在脸上抓出道道血痕,一边大喊饶命。
李遵顼看着性空的可怕模样,不由浑身颤抖,冷汗直流。
“母…母后……”他颤抖着出声,却不知该如何说,才能让李母饶过自己。
李母把李遵顼拎起,在他膝弯处一敲,让他跪倒在自己身前,冷冷的注视着他:“我生的好儿子!”
“母后,孩儿错了,孩儿再也不敢了。”李遵顼颤抖着哭出声来。
李母高高扬起右掌,又放了下去,抬起手来,又放了下去……
完颜康在一旁,看的十分紧张,生怕她老人家控制不住,就出手毙了这个逆子。
李母再次抬起手,出手如电,噼里啪啦给李遵顼扇了几十个耳光。
完颜康在李母出手的瞬间,看出她手上未带内劲,便放下心来,笑眯眯的看着这个便宜大舅子挨打。
李遵顼挨完耳光,脸迅速肿胀起来,跟个猪头似的。虽然脸上火辣辣,但他反而长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挨了打,至少性命无碍了。
李母这几十个耳光扇下去,好似费了老大的力气一般,喘息了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若不是念你还有一丝良心,本宫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李遵顼听了这话,连道:“多谢母后,多谢母后……”只是他脸肿的厉害,说话时含混不清,听着颇为有趣。
夏荷忍俊不禁,旋即她觉着不对,立马伸手把嘴捂上。
李母听到笑声,神色不愉。
完颜康见状,生怕李母迁怒夏荷,连忙岔开话题:“岳母大人,不知清晨现下状况?”
李母想了想:“清晨应该无事,她身边都是灵鹫宫的老人。”说完,她依旧有些不放心,便问李遵顼:“你还做了哪些勾当?”
李遵顼眼神闪烁,一时有些犹豫。
完颜康见李母又扬起手来,便道:“让我来。”
他盯着李遵顼的眼睛,清喝一声:“看着我!”然后,他发动了摄魂大法。
过了一会儿,李遵顼的眼神变得浑浊起来,对完颜康的问题再无任何迟疑,一问一答,回答的清清楚楚。
三月之前,性空就奉命出使西夏,与李遵顼搭上线,试图联合抗金。李遵顼极其好色,与性空这位欢喜禅宗宗主那是一拍即合,他私下还认了性空做师兄。只是在联合抗金一事上,李遵顼迟迟下不了决心,直到李母告知其要将西夏作为陪嫁,送与完颜康。
李遵顼勃然大怒,再也无法忍耐,打定主意要彻底翻身做主人。
因为满朝文武大臣几乎都被李母种下了生死符,李遵顼与性空谋划此事,只得通过下毒的手段擒住李母,获取生死符的解药拿捏一众大臣。
除去少许心腹内卫之外,皇宫内外绝大部分武力,李遵顼全未掌控。对于李清晨,李遵顼也压根没派人去对付。在他想来,只需擒下了李母和完颜康,李清晨区区一个柔弱女子,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李遵顼也不愧是唯一中过状元的皇帝,脑子十分好使。他知道李母武功超绝,寻常下毒的法子难以奏效,便设法将悲酥轻风预先融于冰块之中。夏日酷热,李母向来有融冰解暑之好,冰块融化之时,悲酥轻风也随之散发而出。
因为悲酥轻风本是无色无味,这样下毒,更是神不知鬼不觉。
为了以防万一,李遵顼自己和一众心腹也都未先用解药,以免不小心露出破绽,让李母提前发觉。
李遵顼这番谋算,本是天衣无缝。但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完颜康身具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