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闻言,冷哼一声:“待你能解符之日,只怕这满朝文武,早已寿终正寝!”
常言道,知子莫若母,李遵顼天资虽然聪敏,但练武从来不肯吃苦。解生死符不仅需要特殊手法,更需要高深的内力修为,以李遵顼练武的劲头,便是把神功摆在他面前,一辈子也难有成就。
李遵顼转头大喝:“闭嘴!若非你一味偏心,朕神功早成。”
“遵顼,本门武功特性,你不是不知。小无相功、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都须以上乘内功为根基方能修炼。六阳融雪功你都没练好,如何修行神功!”
“北冥神功呢!”李遵顼依旧愤愤不平。
“北冥神功早已失传。”李母不再言语,心中尽显无奈。虚竹当年被灌注了一身旷古烁今的内力,但他认为北冥神功损人利己,最终没有将之留下,造成了此门神功成为绝响。
李遵顼少年时就听说过北冥神功的厉害,一直缠着母亲要学,却始终未曾得授。他一直不信神功失传,只以为是母亲偏心。
到了此时此刻,李遵顼依旧不信。但他以胜利者自居,对此早有预备:“母后,你不传北冥神功,也没什么打紧。朕已经拜入无色大师门下,习得密宗无上神功,只需一月功夫,便能神功大成呢!”
李遵顼走到李母身后,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春兰、夏荷的俏脸:“当年朕要这几个贱婢,你都不许,还将朕逐下缥缈峰。到了明日,这几个贱婢,都会哭着喊着,要朕的恩宠呢!”
他说这几句话时,语气显得颇为邪异。
李母听出不对来,忽然冒出一个念头:“遵顼,这人是欢喜禅宗的?”
那僧人转过身来,对李母双手合十,脸上露出诡秘的神色:“女施主好见识,贫僧性空,正是欢喜禅宗宗主。”
“遵顼,你竟然……”
性空迈前一步,点了李母的哑穴:“陛下,女施主怨念太深,待贫僧寻静室一间,为其讲经念佛。”其人所言是要为李母讲经念佛,实则是要施展邪功,吸取李母的内力。
在李遵顼谋划之中,因为李母武功太高,必须将其武功化去,才能确保后续不出岔子。
他略做踌躇,终究点了点头:“大师,不可伤了我母后性命。”
性空蹲下身子,准备将李母抱起。
李母瞧着此人邪异的面容缓缓贴近,心中升起无尽的恐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