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马,这事已经全军皆知,将士们个个怒发冲冠。对完颜康这位大帅、如今的大金皇帝,全军将士,尤其是白马城的老人们,谁人不是敬爱有加。
不要说让他们为大帅报杀妻之仇,杀几个逆贼俘虏,就算完颜康一声令下,眼前就是刀山火海,北军的将士们也都愿闯!
随着这阵阵喊声,北军将士们再无迟疑,纷纷举起手中的刀枪。
眼见如此状况,柳远眼睛一红,他抓起丢在身前的腰刀,大喊一声:“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他周遭的降兵,也都明白过来,纷纷抄起丢掉的刀枪,开始抵抗起来。
反正都活不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
一边是惶惶败兵,散乱抵抗。
一边是精锐骑兵,列阵冲击。
柳远等人的抵抗,并没能稍稍改变战局,不过稍稍拖慢了自个少许魂归地府的时间罢了。
随着鼓起余勇继续对敌的南军如割草一般被剿灭,余下南军再无胆量抵抗,只顾四处逃散,觅地躲避。
……
败军之中,有部分本是开封府人士,面对如此局面,便就近躲到亲友家中。
李二蛋家住城南,他知道靠双腿怎么也跑不过追兵的马儿,想起有个姑姑嫁在城西,他便钻着小巷子找到姑姑家躲了进去。
追兵一个班被李二蛋甩脱之后,都觉面上无光,循着他的脚印找了过去,见逃兵的脚印消失在一户人家大门口,立刻猛烈拍起门来。
李二蛋的姑父接了李二蛋进门,问明情况后,便开始心惊肉跳起来。这不没过多久,追兵就过来拍门,他不敢开门,只得隔着门颤抖着答话。
“将军,俺们家,没人进来过。”
没人进来过?鬼才信呢!
追兵这一个班的班长一声令下,几人合身一撞,三两下便将大门撞开,入内搜索。
可怜李二蛋还没来得及除去衣甲,就被找了出来。
这么大个人,又能躲到哪去。
“格杀勿论!”随着班长一声大吼,连李二蛋在内,一家五口,几个呼吸间尽皆丧命在北军刀下。
杀完人后,几人一合计,就在这家中搜捡起来,捡了不少金银细软,出门之时,又点了一把火。
……
刘三虎是南军中一员百夫长,一身勇力过人,只是因为头脑简单,不会讨好上官,活生生做了五年百夫长,如何有功劳都升不上去。
他不是开封人,但在城里待的久了,也寻了个相好的寡妇,租了个小院子偷偷安置起来。这寡妇的夫家得知了此事,上门来要人,结果都屈服在刘三虎的拳头之下。
城破的时候,刘三虎见着北军不肯纳降,立刻吩咐麾下的大头兵四散逃跑。
“老大,往哪逃啊?”有人哭丧着脸问道。
这开封城都被打下来了,又能往哪逃呢?
就算眼下逃了性命,又能躲多久呢?
刘三虎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能往哪逃,就往哪去!能躲多久,就躲多久!”
说完这话,他再也顾不上旁人,只顾撒腿就跑,七弯八拐,躲到了安置寡妇的小院子里。
刘三虎进了屋子,赶紧把身上的衣服和靴子一脱,让寡妇丢进炉子里烧了。
换上一身便服之后,刘三虎躺在床上,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刘三虎的心又揪了起来,他使了个眼色,让小寡妇隔着门看看:“千万别开门。”
小寡妇战战兢兢走到院子里,隔着门缝瞧了一眼,就见着门外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速速开门!”敲门变成了拍门,粗重的喊声让小寡妇心惊胆战,她也不敢回话,忙不迭的跑回屋里去了。
“虎爷,是北军!”小寡妇颤抖着,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