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忍耐,但此刻毕竟也是口渴的紧,他足足灌了半壶茶水,这才开始说话:“少爷,有发现。”
“不急,你慢慢道来。”
因为裘千仞不知他所见所闻究竟是何人,他便将所见所闻的状况,一一复述出来。
天色刚刚微亮,一个身着锦衣的美貌少妇进入药房,熟练的把备好的药材一一放入紫砂药煲之中,开始煲药。
才过了一会功夫,一个身着药师蓝袍的青年进入药房,对那少妇躬身道:“王妃大人,这等煲药的粗重活交给小人便是,何必劳烦您天天亲自动手呢?”
那少妇摇了摇头:“这算的了什么粗重活,康哥儿难得回来,我尽尽心意,也是极好的。”
药师抢过药煲:“您离着远些,要不小少爷闻着您满身药味,只怕要哭闹,不肯让你抱呢。”
少妇听了这话,倒是依言离远了一些,不时在屋内走动一下,不时看看这青年添加药材,调整火力。她觉着屋里药味确实有些重,就打开房门,通通气。
少妇刚刚打开房门,转头一看,只见这青年往药煲里加了些黑色颗粒,不由疑惑的问道:“梁孝忠,你往里面放了什么?”
梁孝忠原本是趁少妇不注意时加了东西进药煲,没想到突然被发现了,他一时紧张起来,支支吾吾的道:“没、没什么……”
少妇原本还不疑有他,此刻见梁孝忠紧张,她立马高声起来:“你好大的胆子,居然……”
梁孝忠啪的双腿跪地:“王妃大人,这是王爷之令。”
少妇一听,连忙关了房门,走到青年身前,低声问道:“梁孝忠,你休要胡说八道,王爷一年都不会见你一次,岂会给你下令?”
梁孝忠叩首道:“王妃大人,王爷是没给小人下令,可这事是拓跋将军亲自交待小人的。”
“拓跋铁头?”
“正是。”
“是拓跋亲口跟你说的?何时说的?”
“就在大少爷回府的第二天晚上。”
“你往药煲里加的是什么?”
“一味慢性毒药。”
少妇惊呼一声:“啊!我要去问王爷,他万万不可能下这等命令。”
梁孝忠连道:“王妃大人,拓跋将军说了,若是小人投毒被发现,您万万不可去询问王爷,王爷也是万万不会承认的。”
少妇咬牙切齿的道:“拓跋铁头,他想作甚?”
梁孝忠犹豫了一下,才道:“王妃大人,拓跋将军让小人问一句话:以大少爷的实力,将来的大金,究竟是王爷说了算,还是大少爷说了算。”
少妇哼了一声:“父子本是一体,谁说了算,又有何干系!”
“拓跋将军还让小人问王妃一句话,大少爷究竟姓不姓完颜?”
少妇愣了半晌,喃喃道:“那也不能如此……”
“大少爷回府之后,可曾去见过小少爷?”
少妇闻言沉默了一会,才道:“他回来就随王爷进宫比武,这几天一直在家养伤。”
梁孝忠又道:“王妃大人,大少爷可都有空出门喝杂碎汤呢。小人也不敢瞒着您,从第二天起,我就开始给大少爷药中下了毒,若是王妃与大少爷说明这事,您觉着,大少爷是信,还是不信呢?”
少妇一时语塞,身子颤抖起来,指着这青年:“你,你,你!”
“到时候小人固然难逃一死,或许大少爷念着旧情会饶过您,却不知那时候,他会如何看待小少爷。”
少妇听着这话,如中雷击,过了一阵,浑浑噩噩的走出门外去了。
这青年松了一口气,着人将完颜康的小侍女唤来,叫她送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