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这只大蛤蟆也没讨着好,险些折在这里。
田小婉和李莫愁总有些不信,缠着完颜康把经过讲的详细些。
完颜康无法,只得慢慢道来,只是他讲述之时,用了春秋笔法,轻描淡写。关于各种惊险之处,他一概不提,好似两个普通人打了一架一般。
林念英怔怔的看了完颜康一小会儿,才叹了口气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了不得,了不得!”林念英并未把话说穿,但她清楚,欧阳锋身为五绝中人,与她师父林朝英的武功在伯仲之间,一身武功已至登峰造极之境地。而完颜康能与欧阳锋拼至两败俱伤,其中凶险之处,不言自明。
在林念英想来,这小子若身上无伤,只怕功夫已经超过自己了吧。
完颜康也明白林念英的意思,只连道侥幸。
田小婉和李莫愁两人,还想再嘘寒问暖,林念英只来了一句:“莫要耽误你家少爷疗伤。”
两女便立马起身,依依不舍的挥手告别。
林念英一走,完颜康狠狠一拳捶到地上。
苍天啊!大地啊!这假少爷真和尚的日子,还得过上多久啊!
打坐运功之时,完颜康总觉得火气过大,入静甚难。
是夜,完颜康辗转反侧,难以安睡。到了半夜时分,他爬起身来,走出帐外,远远望向中都的城墙,心里忽然冒出一个主意来。
步兵未至,骑兵无法攻城,但若以高手破城呢!
这个想法一旦萌生,就不可遏止,完颜康思来想去,越发觉得此法可行。次日天才微微亮,完颜康便前去拜访丘处机,问询老道士可敢带着众弟子范险夺城。
丘处机一生好强,武功虽不算当世绝顶,可胆气自负不输于任何人。加上这番带弟子千里驰援,既是他丘处机个人念师徒之情,更是全真教政治站队的表现。
丘处机当即表态,大老远的赶到中都,若只在军中混吃混喝,如何显的出我全真教的本事!
干了!
尹志平等人听了,也各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李志仟更是拔出剑来,舞了几个剑花,大喊一声:“道爷的宝剑,已经饥渴难耐了!”
完颜康见这厮如此中二的表现,想起这类台词好似当年是学于自己,不由羞愧的捂住脸来。
一帐之内,众人齐声欢笑起来。
完颜康原本还担心丘处机有所顾虑,想着怎么说服其人,这下丘老道和一众师弟都如此爽快,倒让他有些犹豫不定来。
沙场争雄,不比寻常比武,争的是你死我活。
这二十来个道士,除了丘处机常年行走江湖,剑下染血不少,其他人大多鸡都没杀过一只。
想到这里,完颜康忽然神情肃然。
丘处机见完颜康色变,便问询何事。
人命关天,完颜康将心中顾虑道出,丘处机也不由沉吟起来,过了一会儿才道:“要不,就我俩,加上古墓派的那位?”
丘处机想来,完颜康和林念英的武功,都要高过自己,三大高手齐齐动手,便无需一众小白弟子舍身范险了。
尹志平听了这话,涨红了脸,怒道:“师傅,我等学一身武艺,此时不用,等待何时!若师傅不带我去,弟子自去寻贼人交战!”
这话一出,其他弟子也纷纷应和起来。
完颜康和丘处机对视一眼,同觉无奈。
完颜康心念急转,有了主意,便伸手压下众人鼓噪:“师弟们,你等求战之心,师兄我十分感激。但你们从未有沙场经验,只怕……”
李志仟抢过话头:“生死有命,何足惧哉!”
完颜康缓缓而谈:“为兄也不是禁止你们参战,只是总得先让你们熟悉熟悉战场厮杀,否则一见了血,个个腿软,敌人没杀成,反而白白给人取了性命,那该如何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