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下来,他才发觉会骑马跟骑术精良,完全是两回事啊!
大腿内侧破皮出血是不消说了,屁股已经麻到完全没了感觉,看到庆州府城门那一刹那,马久保险些从马上一头栽了下来。
到了次日,完颜康催促着要赶路之时,马久保露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迈着蹒跚的步子,挣扎着准备上马。
完颜康见状,连忙劝道:“马公公,你贵体欠安,骑不得马了!”
马久保作势怒道:“世子万金之躯,为回京复命,都能马上飞驰,老奴一介阉人,就算死在马背上,也要随世子回京的!”
完颜康心中好笑,这老货分明是要自己先开口劝他不要再骑马,否则说什么死在马背上这等话作甚!
聪明人看破不说破,既然没想和此人交恶,完颜康就顺势劝道:“不如这样,本世子率众先行,马公公乘马车在后回京便可。”
马久保连连摇头:“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
完颜康把脸一板:“就这么安排了,马公公,休得多言!”
马久保露出不情不愿的模样,跪地称尊世子命。
完颜康掏了两锭金子,悄然塞入马久保衣袖中,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马公公,保重,咱们中都再见!”
马久保一手挥手作别,一手摩挲着手中的两锭元宝,心道:“这位世子大人,果真是个妙人啊,若是果真去了流言,只怕大局又有不同呢……”
庆州距中都还有千里之遥,以完颜康带队的马速,若是全力驰骋,三日可至。但马久保这几个大小太监既然已不在身侧,行军就不必如此匆匆,日行两百里,便算是张弛有度了。
第四日申时一刻,行军至大定府境内一处要地,完颜康忽然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心悸传来,他抬头望了望前方,忽然右手上扬,清喝一声:“停止前进!”
身后百名骑兵,闻令纷纷勒住马匹。觉智和觉慧策马到完颜康身旁,问道:“大帅,前方有异?”
完颜康凝视前方一阵,收回目光,低头想了想道:“尚未可知,这葫芦谷地势险要,若是有埋伏,咱们这一百号兄弟,只怕多半得交代在这里。”
两人闻言,同时跃下马匹,拱手请命:“觉智、觉慧,愿先行入谷一探!”
葫芦谷因其山势得名,山谷形状有如葫芦一般,最宽处有数十丈,最窄处仅能容三马并行,从谷口到另外一头,长约十里。
完颜康心血来潮,心知谷中必有蹊跷,但此时若不走葫芦谷,便要绕道百里。他心中略一思索,便吩咐下去:“你二人从谷口两边上山查探,若有伏兵,探明大概便可,切记不可露了行藏!”
“遵命!”觉智、觉慧两人领命,就准备飞身上山。
“且住!”完颜康叫停两人,便令全军在谷口散开做侦查状,一炷香后,众人拨马回到原处,远远望去,无人察觉这个百人团中少了两人。
觉智和觉慧借助掩护,绕远分左右攀援上山。两人自幼在少室山长大,这一入山林,便有如虎入深山、龙归大海。两人时而在地上疾行,时而借助树藤纵跃,行进间有如猿猴穿梭,常人难觉。
入山后里许,两人便发觉有些不对劲来,山间鸟儿纷飞,久久不落,分明是林中有人之兆。两人各自放轻脚步,悄无声息的向疑似有人处摸去。
大半个时辰后,觉慧先行折返,他先从远处往后方疾驰,兜了一大圈子,才回归本阵。
完颜康见到觉慧跃跃欲试的眼神,只问了一句:“有埋伏?”
“有!”
“先行休息,待觉智回来再说。”完颜康吩咐道。
一刻钟后,觉智折返,带来同样的消息。
这时,完颜康才让两人将探明的情况细细道来。
葫芦谷口并无伏兵,进入谷内两里处,便有哨兵藏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