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解决的办法。
以完颜康在军中的无上威信,以此法平息此事,也不算不难。
可完颜康心知,若是草草处置,此事必会在蒙古众多将士心中,埋下一根刺,一根影响民族团结的刺。
这根刺看似微小,却可能影响白马城发展壮大,甚至涉及生死存亡。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白马城自建城以来,一方面对战士待遇优厚,一方面以严法治军,这才让这只新军拥有超乎想象的战斗力。
完颜康若是以大帅身份法外开恩,固然能救了田大力一命,却会破坏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军法权威。
一时间,完颜康思绪万千,烦躁不安,内息都有些翻涌起来。
内息不自觉的翻涌,让完颜康惊醒过来,他盘坐于地,将所有杂念抛开,入静打起坐来。
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时,徐道胜从睡梦中醒来。已经许久没睡过一个好觉的他神清气爽,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老师,你醒了?”
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徐道胜发现完颜康坐在屋内小桌旁,拿着个茶壶正在自斟自饮。
徐道胜翻身下床,一边穿着鞋袜,一边嗔怪道:“你这个大帅,不在自己房中休息,一大早就来我这作甚!”
完颜康笑而不语,只拍了拍手掌,清喝一声:“上早饭!”
门外早有侍女侍候着,听到大帅喊声,侍女连忙端了热粥和几样小菜进屋,摆好碗筷,便鞠了一躬退出房去。
完颜康拉着徐道胜坐下,勺好两碗热粥,伸手作势道:“老师,先喝粥。”
徐道胜擦了擦脸,有些疑惑道:“我这还没洗漱呢。”
完颜康又喊了一声:“端洗脸水进来。”
门外应了一声,完颜康笑道:“先喝粥,再洗把脸,也是不打紧的。”
徐道胜数日来忧心忡忡,胃口极为不佳,到了昨晚压根就没有进食。这一晚他睡的踏实无比,肚子也确实空了,听了完颜康这话也就不再讲究,端起碗大口喝起粥来。
待用完早饭,侍女已将洗脸水打来,徐道胜洗了洗脸,彻底精神起来,他想起正事,端坐于完颜康对面,缓缓道:“田大力一事,你可有定计,若有为难之处,不妨由徐某来做这个恶人罢了……”
徐道胜想来,此事无论如何处断,总是难为至极。若是完颜康有了主意,自己贯彻他的意志来做这个恶人,无论哪一方不满,事后完颜康这个主帅再出面,还能设法调和一番。
完颜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才道:“我已有了主意,先生无需忧心,且随我去军中大帐!”
说完,他站起身来,迈开大步,向外走去。
完颜康迈入大帐时,伍石蛮等连长以上将官,早已得令等候于帐中两侧。待完颜康掀开帐帘,踏入军帐,众人齐齐单膝跪地:“参见少帅!”
完颜康三两步便走到座前,伸手虚抬道:“诸位请起!”
众人应声而起,完颜康扫视一周,缓缓道:“本帅得信归来,正为田大力一事,不知诸位有何见教?”
话音一落,伍石蛮跃众而出,向完颜康拱了拱手:“大帅,田大力这小子,却是干了糊涂事,犯了军法。可常言道,三军易得,一将难求。田大力武功超群,是世间难寻的虎将,大家伙都是有目共睹的,这次还是饶过他,让他戴罪立功吧!”
完颜康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伍石蛮刚刚回队,马铁又站了出来:“大帅,此事事发有因,并非田大力主动挑衅生事。”
完颜康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接着满帐文武大多站出来说上两句,不过俱是为田大力张目,请求让其戴罪立功的。
众人多数已经表过态,只有寥寥数人未曾出声,顿时有些冷场,完颜康眼神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