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现在灌输自己近半灵力去安抚一风,居然如泥牛入海,这不能不让他感到无比惊愕。
这时,一风涨红着脸,说道:“四师兄,你不要把灵力传给我,我会吸掉的,过一会,就没事了。”
一风很清楚自己体内发生了什么变故,但不清楚原因。
虽然这么说,但是随着法事台上诵经的声音越来越大,一风抓着火猴的手也越来越紧。
就在火猴等人一筹莫展,快要引起前方军队注意的时候,一风胸前的璎珞里,包裹着的那个金色法螺,此刻突然发出淡淡金光,如同回应诵经声一般,一闪一灭。
一风似乎得到法螺的帮助,脸色渐渐平缓,渐渐松开了紧抓着火猴肩膀的手,虚脱地靠在他肩上。
火猴等人连忙把一风,从法事台那边扶着挪到古樟树下。
大树底下,有一圈大理石围筑的台阶,有许多百姓都坐在那里观礼,但是他们看到一风这病恹恹的样子,都纷纷让开,让一风坐下来。
一风结跏趺坐,双手安放在膝上,感受着因诵经声和木鱼声,带来的潮水般的灵液涌动,胸口法螺如深渊般地,吸收这股疯狂产生的巨大能量,让他的身体逐渐平复下来。
不过,一风胸口法螺的光芒实在太过于显眼,火猴有意无意地挡在一风身前,书礼和秀姑则坐在一风旁边,时刻关注他的状态。
然而,远处的人群中,有好几双眼睛盯了过来,只不过碍于众目睽睽,没有立即挤过来细看,但他们明显感受到了灵力的剧烈波动,时不时地往这里瞥几眼。
法事台旁的看台上,那几位长老同时也觉察到了,四处察看,但因为火猴的身体挡住了,他们也没有发现异状。
“到底怎么了?”秀姑看起来十分焦急,拖着哭腔问道。
一风耳朵一动,虽然在闭目运功养神,但听到小师姐焦躁不安的话,忍着体内的剧痛,紧闭晃眼,口中说道:“小师姐,我没事的,可能,可能是因为喝了那些金色灵液,没,没有消化,突然听到这些诵经木鱼法号,灵液的力量化开了,我,我运转功法,消化一下,就好了,别,别担心。”
书礼对秀姑微微摇头,秀姑乖巧地点了点头。
终于,随着再一声钟鸣,大斋醮法事告一段落。
钟鸣声落下,人声鼎沸,都在讨论着刚刚法事的恢弘,虔诚的佛徒当即跪在地上祷告求愿,法事台周围乌泱泱地跪下一大片人影。
那位肥头大耳的那须长老立起身,身披亮闪闪的锦红袈裟,缓步走到看台前,向各位僧众及老百姓说道:
“今日敝寺大斋醮,许宏天法愿,消业障,渡苦厄,实乃众生所愿,亦是佛门之缘。却才住持师兄所言,只及今日事项一半,另外一半由老衲宣布。
“众所周知,青萍寺住持五年一推选,择德高望重、佛法精通、佛缘深厚之人当选,为青萍寺之将来谋划,为佛门清净地身先缘扫。
“只是那何师兄当选住持值四年,尚有一年才能推选下一届住持,本不当在今日举行推选。”
那须长老话语一顿,看向身后那何住持,那何住持紧闭双眼,神色悲戚,不发一言。
那须长老冷笑道:“但云州据江原一战,玄阴派与书家争夺势力,彼此杀戮,生灵涂炭。
“我青萍寺本着救世济人,渡人向善之心,遣人随南宗寺的得道高僧,专程前往战场调解,却无奈卷入纷争,死伤惨重。
“青萍寺三长老那生、四长老那往,带领弟子以身参佛,却身死道消。住持师兄深感有愧,不便再做住持,特将青萍寺住持大选定于今日。”
台下跪着的信佛的老百姓纷纷抬起头来,交头接耳,吵吵嚷嚷,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青萍寺的这件事,据江原的那次大战,他们也有耳闻,只不过没想到,青萍寺竟然也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