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来喜欢搂着宴清睡觉,他睡相很好,相比之下宴清夜里总是控制不住地乱动。
她喜欢把覆在身上的被子蹬出去。
秦来每次都会在睡梦中又把被子摸回来,重新盖在她身上。
是以,和秦来不能同床共寝的时候,宴清第二天醒来,常常发觉鼻子是塞住的状态。
新鲜的肉体是美好的,但磨得人不能安生。翌日,宴清睁开眼睛后的第一感觉,是浑身上下所有关节的零件都被拆开卸下的碾痛感。
她懒洋洋躺在那,空气里飘着股淡淡的花香气味。
她躺在古香古色的拔步床里,屋里开了窗,山上清凉,晨曦的风吹进来,拂过床边榉木材质上折枝花朵的雕纹,带来沉静的气息。
她还想在床上多待一会,秦来走进来。
“醒了?”
他顺手取过梳妆台上,昨晚姜归送给她的那串佛珠,坐到她身边,抚过她的发丝,把佛珠戴上她的手腕,她闻到他身上有很淡的檀香味,茉莉花香的味道几乎把它盖住,但她还是闻了出来,“你去烧香了吗?”
“烧香?”
秦来笑,他修长的手指插进她的发丝里,轻轻地给她按摩头皮,”你什么时候见过爷信鬼神这种东西?“
秦来是这样的。
他那么自信,狂妄,怎么会把神,佛放进眼里。
宴清不疑有他,“妈信佛是吗,她是不是经常要下山,到附近的寺庙拜拜?”
“嗯,差不多。”
秦来面色淡漠,看起来不大想继续这个话题,他看宴清挣扎着想起来,笑道:“你可以再睡一会再起,现在才七点。”
宴清摇头,从床上爬起来,“我要去帮忙做早饭。”
她身上如雪一样白,除了显眼的需要露出来的部位,如脖颈,其他地方,深的浅的粉的红的,密匝的吻痕,在她身上开了一朵又一朵的小花。
秦来滚动了一下喉结,他的目光转到她脸上,比起以往双颊自然的粉晕,她现在面上只有白,显然是被他折腾的不轻,精气神在昨晚近乎被他吞了一半。
欲念需要克制。
他站起身,“想喝什么茶,爷给你倒。”
“就忍冬吧。”
“那玩意儿凉。”
“泡点玫瑰好了。”他不等她再说什么,自己已经拿好主意就走出去。
宴清看着他削拔的背影打开门倏尔不见,轻咬了下唇,又自顾自笑起来。
刘姨一大早就出去了,昨晚风大,很多花草的茎叶被吹歪,她需要去查看。
秦来走进厨房,姜归已经在那煮粥,他熟练地从斗柜里拿出一个瓷罐,打开,姜归问他:“拜过菩萨了么?”
“嗯。”
“回去后,你一日也不能忘记这件事。”
秦来拿的瓷罐里有满满的玫瑰花骨朵,他闻了闻,舒服地眯起眼,“我记性好得很。”
他倒了杯茶,走出去的时候停在门槛前,回身望向母亲,“妈,我和茉茉的缘分,其实是你定下的。”
姜归捏着翻搅白粥的木勺,讶然看他。
“你刚生下我的那段时间,是不是就开始研究起了花茶?”
秦来道:“你当时一刻不离地抱着我,从早到晚醉心于花茶的浸泡和栽培。我小时候闻了那么多花香,肯定也受你影响,最中意茉莉花味,以至于后来抓周我抓的香水,还让秦已生了老大的气,以为我长大后会是个没用的废材。”
姜归抓住了其中最关键的信息,“小清,喜欢茉莉花?”
“嗯。”秦来说着,唇角上翘,漂亮的眼珠向左转,回忆往事。
那个罩住他们的桌球台,他们躲在下面,不能发出一点声音,紧张的氛围里,宛若偷情。
“她被我吸引到的那一瞬间,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