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闹腾?”性格上出乎意料。
徐则瞅着乖乖端坐,揣着手,目不斜视看小内官表演戏法的两个孩子,回承启帝:“是特别好养。”
“孩子还是要活泼些好。”承启帝酸溜溜道。
“该活泼的时候活泼才是好。”比如徐祈就是这样。
太子和几位皇子都在御书房议政,对于承启帝总给徐则降规矩已经见怪不怪。赵燕然看着两个奶娃娃,心情复杂。他本以为程馥这样的人,不管嫁给谁都是谁家的灾难,却不想,人家过得很好。
“四哥这是眼热了?哎呀也难怪,要不是当初……如今的睿王妃可不就是程馥了吗。哪有后边那么多事。”赵燕谨但凡逮着机会就给人添堵。
赵燕岁见赵燕然不吭声,沉着脸,太子目光在手中的卷宗上,看似没有在意这两个人说话内容,其实心里都有数。
“过去的事还提做什么。”赵燕岁忙当和事老打圆场。
赵燕谨诧异自己的亲哥帮着外人,但场合不对,他不能当场发作,只好暂时忍着。
因为议政还要一些时间,徐则怕孩子们无聊,便让人带着出去玩,宫里大,又是两个小孩,去哪里都没多少忌讳,反正承启帝默许的。
“阿漾阿漾,我捉了只虫。”徐祈张开肉手。
徐漾扭头看了眼便接着捡叶子。
一行人走走玩玩,很快就到了未名湖边。
“我想要那个窝。”徐祈一眼就看上树杈上的小鸟窝。
侍卫刚要上树,一道稚嫩的声音阻止了他们。
只见一个五六岁模样的男孩从假山走出来,他手里拿着一本启蒙书,显然刚才在用功。
“世子。”宫人纷纷行礼。
两奶娃娃眨眼,不知来者何人,懵懂地望着对方。
“鸟儿没有巢就是人没有家,你们把鸟的家夺走了,鸟儿如何栖息?”
徐漾没搭理他,拉着弟弟的手,“叫骆行叔叔做一个给你吧。”还不经意地把人护到身后。
“那好吧。”徐祈没有任性。
“你们是徐相家的?”但凡见过徐野的人都很难忘记那张得天独厚的脸,也所以这对肖像的孪生兄弟的出身自然不难猜。
孩子们身边的宫人忙上前,“回世子,是徐相的两位嫡孙,漾哥儿和祈哥儿。”
议政结束,徐则要来接孩子回府,太子也想散散,两人边走边聊,到湖边时就见孩子多了好几个。其中有个蹦跶得最欢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儿子赵政锡,最沉稳的,也是最年长的是睿王世子。
衬托之下,徐相家两个小孙子乖得不像话,招人疼,其他孩子们都主动把他俩当需要保护的一方,让着,宠着。没意识到大家伙儿的年纪相差并不大。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程馥和徐野不可能生出这种脾性的孩子,徐则更不可能养出这种孙子。
“……小小年纪心眼这么多。”太子已经认定两个孩子是装的了。
徐则一边招呼两个孩子,一边问身边的太子刚才在说什么?
太子当然不会透露自己的想法,“不早了,徐相赶紧回吧。”
“臣告退。”
此时两个孩子正好黏到他腿上。
儿子们在宫里玩了一天,回家的路上就睡着了,但刚进五房地界就相继醒来,闹着要找娘亲和爹爹。
准备哭给所有人看的时候,就分别被抱进了熟悉的怀里。
“宫里吃什么啦,又沉了。”程馥抱着徐漾掂了掂。
徐则看他们一家四口和乐融融的,倒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睿王世子在宫里带着他们几个玩耍的事,提不提无所谓吧。
张家虽然散了,但张相爷还活得好好的,张晚晴人被禁足在别院,睿王再没见过她,可毕竟是世子的生母,为了孩子,赵家人不会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