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您想想。”狱卒抱着佩刀站在旁边,鄙夷地望着她们母女。
“身家都赔出去了,还想怎么样,又没有杀人放火。总不过就是个流放。”安姨娘以前没什么心思在读书认字上,最近为了了解顾长瑜有没有活路特地请了人给自己讲大越律。
狱卒哼哼,似笑非笑道:“你以为她这样是我们打的?哈,听说要上刑,她自己就什么都招了。”那些流水的刑具冷冰冰地挂在墙上,无用武之地。
安姨娘急了,“那她怎么伤成这样?”因为是侯爵,京定衙门抓人的时候是给上马车的,没有直接拖着人游街,所以顾长瑜这个伤也不是在路上造成的。
那狱卒抬了抬下巴,示意牢房里缩在墙角里的其他人。
另一个狱卒过来往里头瞧了眼,笑道:“威远侯夫人打儿媳妇,下手可真狠,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血海深仇呢。要不是哥几个,你女儿早被打死了。”
安姨娘不可置信地望着坐在墙角里,冷眼看她们母女的一群女眷,其中一位确实是威远侯夫人。
“娘……娘我怕我想出去,你想想办法,要我做什么都行,我不要在这里呆。”顾长瑜身子抖如筛,双手握紧安姨娘的手,每一个字都透着巨大的惊恐和疲惫。
提到这事安姨娘就恨,“你父亲、祖母眼里哪里还有你这个庶女。”
顾政没有心,顾长瑜再怎么说也是他亲生女儿,打小就乖巧孝顺,比顾长惜这个搅家精好不知多少倍。安姨娘以为在对方眼里,即便比不上顾彦云兄妹,但至少比其他孩子要特别一些。可顾长瑜出事到现在,顾政无动于衷,全然当自己没这个女儿,而更令人心寒的是,安明珠偷了钱财出走之后,顾政甚至当着顾老太的面骂她们安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如果不是安盛茂跟顾长惜有苟且,安明珠非要揭发他们,他就不会送顾长惜出城,就不会刺激祝婷,让顾长惜惨死……顾政把这些过错都推卸给了安家,他甚至忘了顾彦云和顾长惜的生母也是安家的女儿。
“周芳艳更不会管你我死活。”安姨娘很绝望。
顾长瑜低低地哭着,“娘,还有一个人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