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还有许多事要仰仗吴缨从旁协助。一个有点脑子的人,都应该知道见好就收。
陶勇一身轻松地离开后,吴缨没有要走的意思,两人安静地喝着茶,各有所思。
“是不是该准备起来了?”
程馥叹气,“明年八月乡试,我打算先程寒一步,过了端午就起程。”高升来信说京城的程家大宅已经建造过半,明年二月开始除尘验收,他们回京肯定能住上。
“两河轩这边不能没人,几个管事我还得考验一番,我后年再上京。”吴缨一直想说来着,怕对方反对,迟迟没有开口。
果然,小姑娘脸垮下来,“还有什么可考验的。”吴缨在金陵一日就会跟吴家纠缠不清。
“我父亲一脉还在吴家族谱上,我不甘心,这事怎么我也得办成了。你放心,说了要当你的陪嫁,我还能食言不成。”他知道小姑娘是不想他再被吴家人伤害。可男人大丈夫,如果连自己家的事都摆不平,他又有什么本事永远陪在她身边呢。
程馥欲言又止,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你就不能自己偷偷去把族谱上的名字抹了?”
“开祠堂才算正式出族。”吴缨一脸“你以为我不想吗”的表情。
小姑娘无言以对,看来出族比除族要难多了。
“吴令修的把柄你都拽了多少?”像吴令修这种人,预防他过河拆桥很有必要。
吴缨换了个舒服的坐姿,“他的香料生意有一大半来历可疑,在官府没有造册。”香料缴税一直以来都偏高,朝廷不少人提过意见,但都被户部驳回了,承启帝也没吭声,所以许多香料商都会联合一气,编织一个地下通货网络,以此避税。
程馥一脸不高兴,“咱们这种本分的商人多难得啊。”金陵纳税大户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