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馥倒是记得小剧场的公演节目和时间。
“她这个人爱逞强,哪会让人知道自己多疼。”
程馥张着嘴,心想,你还真了解她呢。
“放心吧,大河剧场伙食不错,伤了病了也有大夫随诊。”她对众人道。
明代带着一群明家子弟挤进人群,“蹴鞠赛什么时候报名?”
“想雪耻了?”这么着急,应该是听说金陵卫今年会换一批人,担心遇不到去年那队。
这话一出,明家子弟都不忿地嚷嚷起来,“我们去年也不差,第三第三。”
“那也是第三啊,还不是被金陵卫压一头。”有金陵卫的拥护阴阳怪气反击。
“你们几个成日就惦记着玩,不好好读书。”明夫人带着明小姐们也过来看究竟,生怕孩子们闹事。景二夫人陪她们一块。
程馥被吵得脑瓜子疼,带着叶雪馨突出重围离开花园。
“笑什么?”她发现身边的女孩在掩嘴笑个不停。
“你有没觉着大家挺喜欢你的?”一个个面上别扭,但神情骗不了人。
程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是别了,我习惯他们讨厌我。”喜欢就难免有期待,而不喜欢就没有期待,甚至她多没底线,别人都见怪不怪,这样多省心。
景家不比吴家小,他们逛了半天景色都没重复的,不知不觉走到一片波光粼粼的小湖,码头边停了轻舟和画舫,景家的船工问她们要不要游湖,说宋媛和吴真真也在。程馥和叶雪馨闻言立即拒绝了,改乘马车绕湖观赏。
程寒虽然不便总跟着妹妹,但人却没隔太远,见两个女孩上了马车,便在临湖长廊找人少的位置坐下。
吴子琪已经上京,今天不在场,他那些朋友对程寒都客气了许多,当然这不代表金陵这些读书人多喜欢他。他读书的目的性很强,野心一直都很赤裸,偏偏在金陵无论是比什么文章都没同辈人能比得过他。好不容易来了个状元同知老爷,结果人家还是一伙的。大家不服却也无可奈何,最后只能井水不犯河水。
“你跟你妹子人缘真够差的。”明愈是难得能跟程寒说上几句话的世家子。
少年不在意,“人需要满世界都是朋友么?”
明愈一张娃娃脸,天生就是好亲近的样子。
他算是明家这一代里读书最好的,也是明恒岛最给予厚望的子弟,早前曾偷偷去报渔北书院,考试通过了却被明恒岛抓去送进金陵最负盛名的大书院,不得不放弃渔北书院。
明愈往程寒身边挤,“坐过去点。”
程寒不耐烦地往旁边挪了挪,目光还在那辆绕湖马车上。
“我话还没说完,你人缘不佳,但姻缘好啊。我可是有所耳闻,今天这场春宴,好几家夫人特地来瞧你的。”他兴奋地凑到少年耳边小声嘀咕。
“我不会成家。”程寒收回目光,冷冷地瞥了眼明愈。
“切,年纪小瞎说话,过几年你就想女人了。”
“那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没娶亲?”记得明愈跟明代年纪相仿,两人都没娶亲。
明愈把背往木栏一靠,感受微凉的湖风,“说这个就没劲了,我不想娶么,是咱们家明老爷非要我高中之后聘京城贵女。瞧瞧,明老爷还瞧不上金陵女子了。”
“你是没遇上喜欢的。”有些人为了心爱的女子,放弃京城大好前程,跑到金陵来当个受夹板气的小小同知。
“有啊,你妹子啊,你肯把她嫁我么?”
程寒摩挲腰侧的一块玉坠子,不咸不淡道:“我家程姑娘如今竟也奇货可居了。”
“那是,刚来金陵那会儿这么点大。”明愈比了个高度,“转眼就成大姑娘了。”
程寒无语,还不到十四岁,大得到哪里去,“聊点别的吧,再提我妹,我可能会发火。”自己的妹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