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楚敬安只是抬了一下眼皮,冷声地说“剥了她的衣服,给她换了下人的棉衣,连同她娘和休书一起赶出楚府,从此以前,我们楚家和云家没有任何关系,和悄悄不再是父女!”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悄悄呆在了当场。
昨日一家人还其乐融融,爹还拿了银子给顾家,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今天,什么都不一样了,他的眼里都是绝情,甚至看都不愿多看悄悄一眼。
“为什么?爹!”
这声爹,悄悄叫得很响,却仍旧没能让楚敬安将目光转向她,换来的,只是他冷然地挥手而已。
“走吧,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记住,不要提及你是我楚家的女儿!”
爹无情的话语之后,一个婆子奔上来按住了发呆的悄悄,两个丫鬟随后冲过来,七手八脚地将她身上那套华丽的锦袍剥了下去。
顷刻间一股寒意钻了进来,悄悄连打了三个寒战,不觉抱住了肩膀,这不是凭空掉下祸事吗?
此时,耳边传来了庶出姐姐楚惠更加寒冷的话。
“穿上这个,这可是我给你亲手找的,这么冷的天,走在外面,别冻死了。”
楚惠将一件暗灰粗布的棉衣扔在了她的身上,一股子让人难忍发霉的味道充斥着悄悄的鼻腔,她立刻掩住了鼻子。
“还嫌弃?我怕你走出这个门,连这样的衣服都是宝了。”楚惠翻了一下白眼,讥讽地看着她。
悄悄抬眼看向了楚惠,一脚将那件棉衣踢给了她。
“喜欢,你自己留着。”
“你……不识好歹,冻死你才活该!”
楚惠抿了一下嘴巴,扬起了脖子,眼睛几乎长在脑门子上去了。
似乎一切,都在五夫人那一声嚎叫之后,全变了,可没人告诉悄悄这是为什么?似乎也没人愿意浪费口舌和她讲解这个。
“敬安,敬安!”
突然后堂处,大夫人穿着一身素衣,披头散发地跑了出来,手里死死地抓着一张纸,唇瓣上一滴滴血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