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再拖不得了。
陈家这样拖着,莫不是有别的打算?父亲让弟弟陪她来,也是来给她助力,但是弟弟不能常住,要是在他走之前她还没有和怀久正式订婚,那她只得寄人篱下,独自支撑了。
以前以为怀久不近女色是在等她,还暗自窃喜过。见了面才知道这人就是一木鱼,他是不近女色,但他也不近她啊!
想她有才有貌却走不进他的心,她的气就不顺。其实要不要他的心无所谓,她只要嫁给怀久为妻做正室便好,如果真的诱惑不了他,那便使用些别的手段……
第二天,常随给怀久带来一个消息,据说今年的秋会要在陈府的后山举行。
怀久正陪小满逗鸟,闻言脚步微滞,随后他冷笑一声:“我倒是小看他了,这主意倒是一箭三雕。”
“你觉得是郑熏出的主意?”小满抬头问。
“不是他吗?”怀久反问。
小满不说话,他当她默认。
如果小满没有偷听到一些事,她也会跟怀久一样想,但事实不全如此。郑熏来这儿不久就结识了很多朋友,就算怀久不带他们姐弟去秋会,他也能想办法混进去。当然他最先要做的还是让陈氏来劝说怀久出席。
像这种承办秋会的大手笔,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这其实是陈氏的主意。她又要给小两口相处的时间又要把娘家人风光的介绍出去,只要跟丈夫说怀久想参加秋会,事情自然就成了。
小满没有说破,怀久有心和母亲和睦相处,她不愿多事。其实这样挺好的,她也不用央求怀久带她去秋会玩了,陈家举办的,陈家人自然都得参加。
半月后,陈府举办了今年的斗秋草集会。
泰州这里高官不多,勋贵却不少,多是有些原因退隐在这里,陈家高祖把住址选在这里,也是有考量的。过街弄堂里藏的都是些大家族,今日集会,马车排了一条街。
陈府大门前,陈家大爷二爷带着各自的妻子在接客。本来这是年轻人的集会用不着他们出面,但今年不同于以往,因为怀久第一次参加这种集会,平西侯放出话来,要携子前往,让年轻人多交流。
为了配合这位泰州最大的官,大家族都声称要携子参加。
各府夫人也不闲着,全泰州的好男儿都汇聚一堂了,这么好的相亲机会怎么能放过,个个都要携女参加。
好好的诗会愣是搞成了鹊桥会,小满偷着乐了好几回,就等着看戏了。怀久憋在院子里不出去,她也不着急,反正他是非参加不可的,就等人来催吧。
太阳还没爬高,陈家二爷已经派人来催了三回了——大有你再不出来老子就要亲自来撵人的架势。怀久这才带着小满和常随去了前院,被他爹急吼吼带去介绍给了平西侯。
怀久发现,那天在湖边遇到的青衣少年,原来是平西侯的幼子,难怪那么飞扬跋扈。就是不知道那天的紫衣少年是谁家孩子,放眼望去,一堆一堆都是妒忌的色彩,已经分不清了。
后花园,是女宾休息的地方,整个花园里环肥燕瘦,人比花娇。陈氏大力介绍着侄女,说她只有两个儿子没有女儿,这侄女是她当亲闺女来养的。
有心的人读出了点意思,默默的歇了打她家大朗的主意。就算这样,也有那不气馁不放弃的,巴巴的向陈夫人推荐自己女儿。急的郑婉肝痛,她怎么就不知道,那木鱼一样的人,怎么就这么抢手呢。
郑婉寻了个理由,叫来家弟,两人见面的地点,离后花园不远。果然有很多小姐频频往这边张望——她的弟弟总是能吸引女人的目光,但事关婚姻大事,她不觉得这一会自己能少多少情敌。
两人支开仆从,站在一棵大树下小声说话。
“我准备好了,决定那么做了。”郑婉看着弟弟,坚定的说。
郑熏轻拍下身上的落叶,呼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