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长幼有序,弟弟原就不该拦哥哥前面娶亲。
特别是贵祥成亲的日子是早就定下的,大房不是不知道。
知道还这样,未免欺人太甚!
李满囤痛快告诉道:“日子定在腊月十六,这主要是考虑济南离咱们远,有一千里路,势必月头就去迎亲!”
虽不是有意,但对于儿子的亲事正好卡在二房的贵祥之前,李满囤也是乐见其成。
他一直都记着当年他后娘压着他亲事的事,今儿方觉扬眉吐气。
李高地也帮腔道:“是啊,满仓,马上就要过年,你大哥给贵中定这个日子还有照顾舒家人家去过年的意思。”
“这都是有因由的!”
听到因由两个字,李满仓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当年他爹给他大哥说亲时就没少说这样的话!
结果没想现原话奉还到他儿子身上了!
说这不是报应,谁信?
李满仓下意识地看向他娘。看得于氏一肚子的火。
月初李满仓找她商量让李贵祥搬出去住时曾口不择言说这都是报应。
于氏听后便非常生气,心说她都是为了谁?
现看到满仓这个反应于氏不免愈加气恨——显然满仓又想到报应上去了!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儿子?
真是气死她了!
郭氏听后知道事无转机,不免心里发堵。
贵祥成亲的日子原是为将究长子年假而定的,贵祥对此颇为不满,觉得她和男人偏心,闹着要分家。
现插了贵中这一杠子事,必是就更难挽回了!
“爷爷,”李贵雨根本不在乎他弟贵祥的日子落了贵中的后,他只问自己关心的问题:“贵林哥去吗?”
大伯家再富贵,李贵雨心说:钱也不会给他花。
他花的钱都是自己村学堂教书挣来的。
他犯不着冒着丢饭碗的风险去给他大伯堂弟锦上添花。
何况腊月正是送收年礼的时候——这要是请了长假,还能收得着礼吗?
即便有,也是缩减。
不过这话不好直说,他得先看看贵林态度。贵林不去最好,去,他也有说辞。
李高地摇头道:“还没最后定,但族长说了准备私塾放假!”
“贵林哥能去,那是再好不过!”李贵雨沉着道:“贵林哥是秀才,有功名在身,他去是咱们李家的门面。不比我,至今还没过县试。”
他开春必是还要下场,如何能现在为不相干的人事请假?
闻言李满囤立刻心领神会地接言道:“贵雨开春还是要下场的吧?如此就别去了,在家好好温书,考出个功名来才是首要重务!”
李贵雨拱手行礼道:“多谢大伯体谅!”
李贵祥冷眼看着,心里的不满几乎从嘴角漫到了脚背。
果然,李贵祥心说:他大哥眼里就只有他自己。连句不平也不会给他抱!
而爹娘偏着他大哥,他不想这样继续下去,就必是得分家!
分家!
“大伯,”李贵祥告罪道:“我长这么大除了进城,哪儿都没去过。”
“说心里话,我挺想借这个难得的机会跟贵中弟弟,还有其他哥哥们一起去山东开开眼,长长见识。”
“但无奈实在走不开。我兄弟三个,大哥专心科举,小弟也要念书,家里现这一堆的活计都要等着我做,再还有月底我自己也要结婚,婚礼的事也要张罗。所以这回,我就不去了!”
众人……
谁没想到李贵祥会在这个时候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