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甲(十月二十二)(3 / 5)

抱。但他爹却只一个怀抱,抱了谢奕便不好再抱他。

而他却不好和弟弟争。

他大了,得让着弟弟。

道理谢尚都懂,但越是这样,谢尚便越觉难过——再大,他也还是他爹的儿子啊!

午饭后回到明霞院,谢尚和红枣双双给谢子安和云氏磕头。

行完礼站起身,谢尚想着他爹娘许久不见,必有话说便提出告辞。不想却被谢子安叫住。

“尚儿,”谢子安问:“你就没啥话要跟我说吗?”

谢尚闻言一怔,然后便见谢子安站起身笑问道:“真没话要跟我说?”

“那我可有话和你说!”

“尚儿,我想你了!“说着话,谢子安对谢尚张开双臂:“我想抱抱你!”

“就不知道你这么大了,还给不给爹抱?”

谢尚闻言再忍不住,一头扎进谢子安的怀里,伸手搂住了他的腰,跟小时候受了委屈时一样带着哭腔道:“爹!”

谢子安伸手搂抱着长子的肩,跟小时候一样拍哄道:“乖!”

生为一个小心眼,谢子安特别理解谢尚的委屈——他当年就见不得他爹娘跟他庶弟谢子平、谢子俊说话,所以他才对他们见一次打一次。

早晌在五福院谢子安就看出了谢尚的忍耐,只是碍于人前,不好恣情。现回了自己的院子,自是无所顾忌,谢子安尽情搂抱住了谢尚——谢尚是谢子安的第一个孩子,又是他一手养大,他恨不能收刮全天下的至宝给他,又那里舍得他难过?

果然是个巨婴!红枣看到谢尚跟个小婴儿似的赖在她公公怀里不觉吐槽:多大一个人了?还总跟没断奶似的撒娇。她公公也是,不知道男孩子要放养吗?谢尚这么大了,还当他三岁一样哄着,这像话吗?

看得她,她也好想她爹不像话啊!

好吧,红枣承认她嫉妒了!

谢尚赖谢子安怀里一直赖到谢奕睡着被奶娘抱走方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搂抱在他爹腰间的手,吸着鼻子道:“爹,那我先回去了!”

谢子安抬手摸摸谢尚的脑袋,笑道:“好!”

“晚饭过来吃八爪鳌,咱父子俩喝两盅。”

前脚送走儿子,后脚谢子安转身便问云氏:“雅儿,你有没有话对我说?”

云氏的脸瞬间就红了。

谢子安见状笑道:“真没有话要和我说?”

看丫头们全退出了屋,谢尚方接着道:“那我可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

云氏鼓起勇气问道,但出口的声音却跟蚊子哼似的。

“雅儿,”谢子安温柔道:“我想你了!”

闻言刚猫着腰在屋梁上隐蔽下来的莫非的脑袋撞到了木柱上。

过去十个月,莫非都没见谢子安和女人亲近。

莫非原以为谢子安是个“存天理,灭人欲”的道学,没想谢子安一见媳妇会是这样的急不可耐——现还是大白天呢!

这是道学先生现在能干的事?

他们暗探真是太难了。

不想长针眼,莫非只得出了屋。趴墙头四下里张望,看到刚刚转去西院的红枣和谢尚的背影,莫非转转眼珠跟了上去。

十四岁的谢少爷和他十岁的童养媳,莫非心说:总不会再有刚刚的事吧?

结果没想到谢尚刚进屋就一个转身抱住了红枣——抢先进屋的莫非瞬睁大了眼睛,心说这谢家父子怎么都这样?

正想着非礼勿视,莫非便见谢尚把脑袋搁他童养媳妇肩上带着鼻音问:“红枣,你平常也想你爹娘吧?”

原来谢少爷的媳妇叫红枣。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