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叹息,这个箜鹤呀,真是,真是没心没肺,不管对他有多冷漠,他都能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上来。玄折脚步不停,当作没听到。
没多久,箜鹤就从后面追了上来,上来就要往玄折跟前凑,玄折头也没回,只是把折扇反举到身后,将某人定格在离自己三步之遥的距离的地方,明确宣示请离我远点。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就是想说让我离你远点嘛!”嘴上这么说,可身体不听使唤,还在不停的往前凑,玄折手上用力,将箜鹤定格在三步之遥。
箜鹤无法,只好作罢,放弃往前凑的打算。
“我已经向掌门汇报完了!”
玄折放下折扇,继续往前走,表示他对这些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箜鹤想趁机往前凑,玄折再次反举着折扇,以示保持距离。箜鹤只好作罢,他干脆跑到玄折身侧三步之遥的地方,“副掌门,你后脑勺长眼睛了吗?”
他是真的怀疑副掌门后脑勺长了眼睛的,否则怎么知道他在偷偷往前凑。
玄折再次收回折扇,无话,径直往前走,无视箜鹤的存在。
箜鹤不以为意,自顾自的开口,“掌门问我,今日来的人是不是那个白衣少年?”
他知道副掌门不会理他,他自说自话,“我说不是,今日来的人又老又丑又虚伪,没那么顺眼!把掌门气的呀,他肯定想灭了我!”
玄折心下一抖,面上依旧毫无波澜。
“我是从掌门那里逃出来的!副掌门,看在我死里逃生的份上,就让我去你那里躲会呗,否则,掌门会劈了我的!”
玄折依旧无话。
箜鹤得寸进尺道:“沉默就当同意!好,就这么定了。”
对于这样一个人,玄折是真的没有办法应付。其实,不是没有办法,还是不忍太过决绝吧!
幽弋在转角处看到这一幕,心生苦涩,面露笑意,满是自嘲的那种。
直到箜鹤跟着玄折一同消失在自己视线内,幽弋才转身离去。
幽弋回到书房,将袖中的那本琴谱放下,悻悻的落座。子詹现身,他一直在等掌门的指示。
“掌门,需要跟上去吗?”
幽弋沉默半晌,“你亲耳所听,无天对那个叫容九禅的人,恨意真切,恨,是一股无穷的力量!——可以为我所用!”
子詹抱拳,静等掌门下一步指示。
“去,告诉他,若是能给我幽玄门找回那一批鬼东西,或者能重新操控一批为我所用,亦可!”
子詹领命,速速离开。
幽弋望着那本琴谱,陷入了沉思。
由于被一只黏人精跟着,玄折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他向道场那边的山门走去。
他往哪里走,箜鹤就跟着往哪里走,反正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三步之遥是规矩,一旦越距,箜鹤就会被扔掉的。
还未走多远,玄折就感觉有人离开了山门,并且那人,他知道是谁。
玄折收住脚步,一旁的箜鹤不明所以,急忙问道:“怎么呢?副掌门!”
玄折晃一晃折扇,以此告诉他,无事。
但是这么一个黏人精一直跟着自己,实在脱不开身,玄折望着箜鹤,看的让箜鹤心虚。
“副掌门,我...我...怎么呢?”
玄折面无表情。
就是因为这样,箜鹤才显得更加疑惑心慌。
玄折转身向自己的住处走去,箜鹤跟着就走。
玄折不得不开口:“你,回去!”
箜鹤:“我,就不!”
玄折:“别跟着我!”
箜鹤:“就要跟着你!”
玄折:“你想好了?”
箜鹤:“不用想!”
玄折:“改写经书十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