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又严重的洁癖,她主动地伸手去按了门铃,然后退到他的身后。
言默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眉间紧锁着浓浓的愁绪,听到门铃的声音,立即起身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然后走到窗户前将其打开,意图让烟味散尽。
他并没有立即开门,而是先透过锁孔看到温凉的身影,才主动将门打开,做了个请的姿势,出声恭敬地说道:“您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言默语气中虽有恭敬,但举止依旧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他看了眼温凉身后跟着的的曾如许,眼底波澜不起,然后重新将目光投到温凉身上,。
“有事,私事。”温凉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回应了几个字,眼睛却注视着烟灰缸的区域,上面没有丝毫残留的烟灰和烟头,看上去很干净。
温凉依旧能从地毯的缝隙中看见了点白灰色的粉末,他即使没有亲眼看到那个场面,但也能猜测出屋子里的人刚不久才吸过烟,应该只是被人处理过了。
曾如许打量着面前的言默,像温凉给她的照片中一样,眉峰凌利,眼神如刀,五官并不出色却富有正义感,而整体给人一种气宇轩昂却历经苍桑的成熟稳重之感,但是莫名地使她觉得有些眼熟。
“你现在后悔吗?”温凉再一次出声道,他回过头看着曾如许,却是在对言默说。
虽然温凉没有具体说明,但言默还是听出了温凉的意思,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以后就是言许了。不过说起来,你们可能还真有点关系。”温凉话语间仿佛意有所指的说道,但后一句,语气轻轻浅浅,几乎微不可闻。
言默对曾如许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但严肃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没有过分热情,也没有过分冷淡,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
曾如许下颌微点予以回应,之前的情绪已全部收敛,然后在温凉的目光下,缓缓出声道:“您可以叫我小许。”
她用敬称是对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亲和顾全大局的帝都干部的尊敬。
言默从善如流地出声喊道:“小许。”
温凉走进来后始终在客厅刚进门处站着,没有久留的意思,他在等赵思阳拿着文件过来。
别墅外响起了汽车停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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